马文才倒了一杯煮好的茶,递到了王昭月的手中,无奈道:“我就这么残暴吗?”
王昭月眼珠子一转,娇笑道:“我可没说,马统自己说的。”
一直扒着马文才小腿的马统,看到他家公子递茶给王公子的样子,立刻狗腿的想转移目标,就想扒王昭月的腿,可惜想法很好,现实很残酷,马文才直接用腿就给截胡了。
小腿一勾,就将马统勾到一旁的地上了,马统两手撑在地上,头一歪,一脸哀怨的看向他家公子。
“公子~~~”
马统如此哀怨的样子,让王昭月瞬间想到了被抓奸的小三,‘噗呲’一声笑出了声,马统立刻又将哀怨的眼神,看向王昭月。
王昭月捂住眼睛,不忍直视:“行了马统,你家公子什么时候要杀人灭口了?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奇奇怪怪的话本子?”
“公子没想杀人灭口吗?那为什么夏荷关门去了啊?”马统听到可以不死了,立刻喜笑颜开的在地上坐直了身子。
“夏荷,你来说说为什么,好给咱们这位满脑子奇思幻想的马统,解释解释。”王昭月抿了一口茶,满意的对着文才兄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天黑了,屋内点了烛灯,门要是还开着,不就有小飞虫进来了吗?”夏荷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马统。
马统瞬间红了脸,原来刚刚真的是他想多了,一想到刚刚自己哭喊着那样子,他就觉得好丢人,一想到他刚刚说夏荷的话,更有一种完了的感觉。
马统嗫嚅着唇,磕磕巴巴的想要说点什么。
“好了,既然解释清楚了,那现在你来说说,这关着门黑灯瞎火的,在房间里干什么呢?”王昭月收起笑脸,眯着眼睛看向马统。
马统看平日里都是笑容满面的王公子,突然冷下脸来,跟他公子比起来,不遑多让的,也挺吓人的,抬头又看了看他家公子,一脸默许王公子的样子,便老老实实的娓娓道来了。
原来是他和夏荷在房间里干活的时候,马统发现门外总有人,盯着这个屋子,他以为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便准备来个瓮中捉鳖,所以在夏荷出门的时候,他就立刻吹灭了蜡烛。
好了,误会解除,解决了刚刚摆乌龙的事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昭月兄,文才兄,你们睡了吗?是我,荀巨伯!!!”
屋内四人眼神对视了一番,王昭月昂了昂下巴,示意夏荷去开门。
夏荷去开门的时候,马统也还知道要脸,快速的就爬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整理了一番皱巴巴的衣衫。
“嚯!都在呢啊,这是都在等着我呢是吧,哎哟,好香的茶啊,快给我来一杯。”
荀巨伯走了进来,身后的夏荷随之准备关门,突然看到了院中有一人,正看着他们这个屋子,院中人也看到了夏荷发现了她,快速转身离开,那人虽已快步走开了,但夏荷还是看清那人的脸。
荀巨伯坐在了王昭月和马文才,对面的蒲团上,喝了一大口的茶,解了渴后,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二人。
“哎哟,你们哥弟俩关系还怪好的啊,两人坐一个蒲团,也不嫌热啊!”
哦,都忘记她和文才兄,共坐一个蒲团的事情了。
文才兄拿起茶壶,将荀巨伯的茶盏,又倒满了茶:“不是知道你要来,另一个给你坐的吗?”
“哎哎哎,文才兄,你这茶给我到这么满,是想赶我走啊! ”
马文才放下手里的茶壶,似笑非笑的看着荀巨伯:“还挺聪明的。”
荀巨伯鼓了鼓嘴,不在乎的笑了笑,又低头喝了一口茶,眯了眯眼:“好茶啊~”
王昭月半倾着身子,将手中的茶盏放置茶桌上,文才兄紧随着,立即又给茶盏中倒了一些茶。
“这么晚了,巨伯兄不陪着王兰姑娘,怎么想着过来找我们了?说说吧,这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比陪王兰姑娘还重要?”
“哎呀,昭月兄你怎么也学文才兄说话啊,你这样不好的,昭月兄你不再是以前,那么友爱的昭月兄了。”荀巨伯端着茶盏,眯着眼睛假哭着。
荀巨伯这个乐子,王昭月笑的扬了扬脖子,食指敲敲桌面道:“得了,别贫了,说正事吧,你这么晚来找我们,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肯定关乎你我他,是吧!”
‘啪啪啪’,荀巨伯拍了拍手。
“昭月兄不愧是昭月兄,我这还未说呢,你这就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荀巨伯身子半靠在茶桌上,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这才小声的继续说着话:“你们可知道,你们父亲这次来尼山书院是干什么的?”
王昭月回想了一下今晚的饭桌上,虽说舅舅他们聊了很多,可是却并没有明确过说过什么,倒是山长主动提起过山匪的事情,然后舅舅他们也都简单的聊了一下,然后就有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是为山匪的事情而来的吧。”
文才兄语气肯定的说着,王昭月疑惑的转头看向文才兄,心中好奇的很,文才兄整日都跟她呆在一起,怎么他知道她却不知道?
“还得是文才兄!!!!!我也是刚刚才得知,两位大人前来尼山书院,是奉旨前来的,要去抓山匪和调查当地衙门勾结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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