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没回来?小柔你给他打电话了吗?”张猛看着病床上虚弱的父亲,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张柔。张柔正低头抹着眼泪,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已经哭得红肿。
张柔点了点头,“打了,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
“哼!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鬼混,父亲如今已经这般了让他回来一趟还是这样磨磨蹭蹭的,真不知道养这么个儿子有什么用!”张猛站在病房的窗前,目光穿过玻璃,投向远方,随后冷哼一声,眼神里流露出难以遮掩的憎恶。
“哥,你别这么说二哥,他肯定也有......”
“你就别替他狡辩了!”不等张柔说完,张猛便直接打断了她。
突然,病床上的张霸天轻哼一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与无尽的病痛进行无声的抗争。他脸上的苍白,就像冬日里未曾被阳光照耀过的积雪,没有一丝血色,显得异常凄凉。
张猛走到父亲的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爸,您一定要坚强,我们都在这里陪着您。”
张柔也走过来,紧紧握住父亲另一只手,泪水再次滑落。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坚强,必须给父亲力量。
“小威,他...他回来了吗?”张霸天张霸天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得几乎无法辨认。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疲惫和苍老。。
“爸爸,二哥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回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张柔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泪又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了。
张霸天微微的点了点头,再次艰难的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一架由欧洲飞往华夏苏城的飞机上,一个青年男子正一动不动的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仿佛与周围嘈杂的环境隔绝开来。他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不羁与坚毅。他身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下身一条浅色牛仔裤,显得很是简单随性,正是张威。
窗外的世界在不断地变换着,从欧洲的古老城堡到华夏的连绵山脉,从繁华的都市到广袤的田野,一切都像是流动的画卷,在他眼前缓缓展开。然而,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美丽的风景,他的眼神中似乎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即将到达的华夏苏城。
距离上次回家,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了,说实话,每次回家他都并不开心,只是短短的待了几天便又离开了,十年来和父亲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十句。然而,当那通电话打来时,他的内心依然是狠狠的揪了一下。父亲病危的消息,像一记重锤砸在了他那原本早已麻木的心。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父亲那瘦弱的身影,在病床上挣扎着,却又无能为力。那一丝心疼,如同被点燃的火星,在他心中熊熊燃烧起来。印象中父亲一直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身体也是极好,这么多年一直坚持锻炼,连感冒发烧都是极少,寻常三五个人都奈何不了他,怎么会突然病危?
只是当想到即将见到那个曾经对自己几乎没有过任何关心的父亲,他的心里更多的是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