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强寨走了之后,璐瑶整天以泪洗面,抱着他的遗像从不肯撒手,就连乐乐也都无心照顾。无奈中,李少辉只得先把乐乐送到了璐瑶父母家,然后又让唐凤玲整天陪着璐瑶,生怕璐瑶一时想不开,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在这几天中,悲痛的李少辉则带着余强寨的骨灰,来到了南京,在秦淮河畔,祭奠他艰苦求学的生涯和他与璐瑶浪漫唯美的爱情,随后,他又带着余强寨的骨灰来到了上海外滩,在江畔,祭奠他努力拼搏的事业和他与璐瑶恩爱而又残缺的婚姻。
最后,落叶归根,李少辉打算独自一人带着余强寨的骨灰,把他安葬在他的祖坟之中,让他魂归故里。
听闻这个消息,悲伤之极的璐瑶也要坚持前往余强寨老家,送余强寨最后一程,李少辉看着此时的璐瑶连走路都有些力不从心,就温言柔声相劝。
这时的璐瑶再也没有往日的坚强,抱着李少辉泪眼婆娑着,不胜娇弱地恳求道:“少辉,你就答应姐姐吧,老余是我的丈夫,丈夫要入土为安,我这个妻子怎能不送他最后一程呢?”
李少辉看着璐瑶短短几天就已羸弱不堪,苦笑不已。这时一旁的唐凤玲就说道:“少辉,你就答应瑶瑶吧,这是人家作为妻子的最后一点心意,你怎么能忍心拒绝呢?”
李少辉苦笑道:“我何尝不理解瑶瑶姐的感受?可是你看看瑶瑶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还能再遭受旅途颠簸之苦呢?”
唐凤玲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陪着你们一起去,我来照顾瑶瑶,不就好了吗?”
唐凤玲如此一说,李少辉也只能勉强答应。
李少辉唐凤玲璐瑶三人临行前,都来与许诺告别,李少辉也嘱咐夏雪要好好照顾许诺,如果许诺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和她没完,谁知夏雪对李少辉的威胁之举,一点都不在意,她笑盈盈地说道:“辉娃子,你怕什么?真有意外的话,姐姐把自己赔给你不就完了吗?”
李少辉本想趁机再讨点夏雪的便宜,可他斜眼间看到许诺虽在和唐凤玲说笑,但眼神却总是若有若无地向他这边飘着,所以他苦笑间,再也没了打情骂俏的心思,转而不屑地瞅了夏雪一眼,挖苦道:“就你?你有我们朵儿漂亮可爱吗?你有我们朵儿美丽温柔吗?你有”李少辉看着许诺朝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却也不敢再说了,因为面前的夏雪,已经粉脸含煞,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发出了熊熊怒火。
分别在即,许诺和唐凤玲手拉手地相互宽慰,亲密无间,两人说到了校友余强寨的事情,在为余强寨惋惜的时候,又不免为璐瑶的坎坷命运暗暗流泪。两人泪眼汪汪地凝视着彼此,不胜悲伤,仿佛就是一对苦苦相恋了千年的挚爱再次重逢,也仿佛李少辉才是那个多余的第三者,李少辉不愿二人如此悲伤,就装作很是嫉妒的样子,嘲笑道:“你们干嘛呢?要不和雪姐先出去,给你们腾地方,让你们姐妹好好亲热?”
许诺唐凤玲闻言,皆转过头,羞恼地瞪着李少辉,李少辉一时又惴惴不安,不敢再多言。
片刻后,夏雪和唐凤玲使了个眼色,就相跟着出去了,只留李少辉和许诺二人在一起。
于是许诺就拉着李少辉的手,让他坐在她身边,要和他说几句体己话。李少辉看着许诺难得的柔情,心中一喜,这个疯女人总算还有点良心,折磨了自己这么久,也终于要在分别的时候给自己一点阳光了,最好她再给自己来一点实质性的奖励,比如爱之吻,爱之抚啦等等,越多越好。
在李少辉的时候,许诺果然温柔地笑了,低头在李少辉耳边轻声细语,李少辉心中狂喜,这个人来疯果然上道,所以他的手就不自觉得放在了许诺的细腰上,来回不断地,而且病号衣服宽大,想要把手伸进去,易如反掌,就在他碰到许诺柔嫩肌肤的时候,他却被许诺的一番话,浇了个透心凉,刚才那点蠢蠢欲动的不轨心思登时消失无踪。
李少辉推开许诺,不悦地看着她,冷笑道:“虚伪,你可真够虚伪的,刚才还姐妹情深,你侬我侬的,现在转眼间就防范的和个敌人似的。”
许诺羞红了脸,笑啐道:“李少辉,你少来,像你这种人,必须时时刻刻留在身边,看着你,你才没有机会干坏事,但凡给你点,你就呵呵。”
李少辉本想反驳,但看着许诺特别在乎他的样子,只能无奈地苦笑道:“行行,你说的都有理,你现在是病人,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但是你也可以反过来想这件事情啊,你就是不信任我,你也该相信玲儿啊,她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许诺轻笑道:“玲儿我自然是绝对相信的,但是你我可一点都不相信,玲儿耳根子软心又善良,被你三言两语一哄骗,还不得晕头转向,任你为所欲为吗?所以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你要是敢欺负玲儿,我这一辈子都不放过你。”
许诺说着说着,情绪还跟着有些激动,咳了起来,李少辉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嘟囔道:“醋坛子。”
许诺嗤笑道:“那也没有你们家乡的老陈醋酸,你看看你,浑身都酸里酸气的,孩子的醋也吃,女人的醋也吃,天下就没有你不吃的醋。”许诺说着似乎想到了刚才李少辉吃味自己和唐凤玲的表情,又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李少辉也跟着失笑道:“那没办法,这是我们三晋的特产,我作为三晋的子孙后代,自然要不遗余力地发扬光大。”
告别许诺后,李少辉一行三人,颠簸了三天两夜,终于到了余强寨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