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信只觉天旋地转,那赵启来回转动的身影,直教他眼前仿若万千璀璨星辰肆意乱舞。脑子都要冒星星了。
这不,赵启好不容易停下后,他再也忍耐不住,倏地伸手,紧紧按住赵启的肩头,沉声道:“我知晓你心急如焚,但你且先稳住心神。”
“如何能不急啊!”赵启正几近陷入癫狂,懊恼之色恰似厚重乌云,沉沉地笼罩在他那面庞之上。方才的他,着实是太过忘乎所以。虽说彼时气氛已然被烘托至顶点,虽说众人心中皆如明镜一般敞亮,可这后辈对前辈大不敬之事,说起来可大可小。
往小处讲,不过只是小辈一时兴起所致之过;但若往大处思量……往大处说,那二先生的追随者们所创的宗门如今依旧屹立不倒呢!那可是个以寻仇为盟誓的宗门。倘若此事被人知晓,自己在背后对人家教主有轻慢之举.......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犹如万丈深渊在前,令人胆战心惊。
而且,当时在场的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极有可能接触到人家的教众。一旦传入教众之耳,就等同于传到人家掌门耳中。掌门若得知此事,必定会前来寻仇。掌门寻仇,师父定会舍弃自己。师父不要自己,那自己便只能……只能……”赵启只觉自己的前途一片黯淡无光,仿佛无尽的黑夜笼罩,看不到一丝希望。“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赵启悲愤交加,一口鲜血差点喷出。
“怎么办?怎么办?”赵启的心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虽未出口,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如同雷鸣一般震耳欲聋。他的脚步来回移动着,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不安地寻找着出口。每一秒钟的流逝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更加焦急和无助。
玄信看着眼前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的赵启,实在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既好气又好笑的神情。这家伙,简直就像个被吓坏的兔子,慌得没了方向。
他慢悠悠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赵启的肩膀,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嘿,我说你呀,别慌成这熊样嘛!这算啥事儿呀?他们名头不小,难道我师父牌面就小啊,你师父牌面小啊?没啥大不了的。咱师父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哟。谁还不是个二世祖呢?等他老人家酒醒了,帮你拾掇拾掇这烂摊子,肯定没事。”
赵启一听这话,那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接着眼眶就红了,眼泪汪汪地看向玄信,那小眼神,就跟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狗似的,可怜巴巴的。嘿,自己跟这家伙非亲非故的,就一场战友情,这家伙居然愿意为自己欠这么大个人情。赵启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那感动就像潺潺的小水流,在心底“哗啦哗啦”地淌,慢慢汇聚成一湾温暖的湖泊。
“嘿,兄弟抱一下!”赵启正猛地一下就搂住了玄信,那劲头,跟熊扑食似的。
“说……说你心里话?”玄信一脸茫然,自己为何会下意识地接上这么一句?咦?究竟是什么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我?是妖兽作祟?可周围并无妖兽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