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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大陆分两侧,一侧极北,一侧极南。
北侧人善武,各个身高马大;南侧人喜文,每个好不俊秀。
北侧信奉以武会人,远远看去个顶个的好手,南侧倾向修身养性,离远了看倒是各个仙风道骨,好不快活,但一定是这样吗?
也不是的,北侧人里也有喜欢舞文弄墨的人在,南侧人里也有拳打四方的人,两地虽不同,但是经过这百余年的互通有无
虽有时北侧国与南侧国之间,南侧国与南侧国之间,北侧国与北侧国之间交战不断。但好歹也加速了彼此了解的进程。
而此时,南侧一个小国中的一个小城中的一个小镇中的一个小村,就是这么一个别说放在神州地图上,就是放在本国地图也不一定能找到的小地方,一道身影一脚深一脚浅的晃悠而来
再凑近点看?好家伙,浑身上下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没有,浑身上下就连衣物都破破烂烂,再凑近看点?好家伙!翻白眼了都!
整个人全凭意志在走——或许他有没有意识都是两说,再再凑近看点?好~家伙!长得真俊嘿!就是整张脸全被血污覆盖,脸上也满是伤口,破了相喽!
但是现在别说恢复后,能不能恢复还是个问题,苏运晨惊奇的啧啧两声,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似人非人,似鬼又非鬼的.....勉强称他是个人吧,说到:“今日收获...零,预估还要赔”旋即叹了口气“你也是够辛苦的,走到现在...全凭本能吧?”说罢,打晕了眼前人,打道回府。
赵启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有他爹,有他娘,有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有和他一起上太学的同伴,好多好多人啊,呢喃间,好多好多人都在骂他“竖子!鯫生!骗子!你你你,你害的我赵家上下九十一口人惨死!你该当何~~罪!(念白)”
“确~有此事?”恍惚间,赵启被同门推向衙门,那黑面白牙,额顶新月的、的御史就端坐在“正大光明”四个大字之下
“大人,若不是他!我赵府九十一口人岂会共赴于此!”这是赵启的阿爹
“大人!若非是他!我怎会命丧黄泉!”这是赵启的阿娘
“大人!若非是他!我们怎会地府相见!”这是赵启的兄长
“大人,若非是他!我岂会衙门来见!”这是赵启的同门
帷案上,那黑脸白牙额顶新月的御史眼睛倏然瞪得老大,恍若烈日一般炙烤着赵启的内心,仿佛要把他钻心剜骨一般。
赵启低着头,嘴唇嗡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一般
“你可伏罪?”御史宏大的嗓音穿透大殿,仿佛直射人的内心,震得身后“正大光明”四个大字摇摇欲坠
赵启仿佛还想说什么一般,但是最终还是轻叹一声闭上了嘴,转而正视御史的眼睛,“朕...有罪!”
梦中,赵启身旁的冤魂仿佛大仇得报,纷纷涌上前,疯狂撕扯着他。那带血的手掌如狂风暴雨般,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竟硬生生将他从噩梦中拍醒。“呼……”赵启吐出一口浊气,甫一睁开眼,便发觉自己并非身处野外,而是似乎在一处人家之中。他刚欲动弹,却惊觉自己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被吊在房梁之上。正待挣扎之际,门口似有人推门而入。来人步履匆忙却又沉稳有力,显然是练武的行家里手。而赵启对这类人向来怀有戒心。苏运晨见到人已醒,神色依旧未变,脚步沉稳如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醒了?”接着便继续低头摆弄自己篮子里的东西。不多时,他似又想起什么,补上一句:“醒得如此之快……可曾习过武?”赵启表情一僵,身后那试图解开绳子的小动作也随之停下,“略有涉猎。”“是吗?”苏运晨不置可否,依旧头也不抬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我若想杀你,你早就性命不保。”赵启停下了还想再试试的手。的确,就自己目前的状况,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动手,估计在这地方多放一会儿,自己也会性命垂危。苏运晨睨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放心,不收钱。”赵启只能默默点头。随后,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良久,他才从牙缝里艰难挤出三个字:“为什么?”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绝不相信有人会如此好心,免费的往往才是最贵的。苏运晨仿佛有点被问的不耐烦:“就当是老夫发了善心吧,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死就闭嘴呆着!”不过说着说着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自己先笑了起来“你身上的骨头几乎全都碎了一遍,本来应该趁你昏迷进行修复的,但谁让你醒了,可能会有点痛,自己忍着”
赵启点点头,他并不惧怕痛苦,倒不如说痛苦能让他铭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