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便由左佥都御史来办吧。”
被叫到名字的沈俊华一愣,随后出来谢恩,他厌恶的看了一眼温楼弃。
“谢主隆恩,微臣定不负圣恩!”
德元看着邬乘御不动声色的揉了揉眉心,手掌却抓紧了膝盖,顿时有些慌张,他扬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退朝!”
德元立马扶着主子爷,邬乘御将身上大半重量都放在德元身上,险些给德元压个半死,只能咬着牙将人送上御辇。
下了朝群臣纷纷扬扬各自交谈,其中为首的郭大人对着温楼钟都背影骂道:“你这竖口小儿,当真荒谬!”
温楼弃转身对着郭大人行礼,微笑道:“郭大人可要注意身子,毕竟年纪大了,总有不留心的时候。”
郭大人气的咬牙切齿,指着他的背影,“你!你!”
这时候沈行承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扶住郭大人,手掌拍了拍郭大人的背部为他顺气:“郭老您消消气。”
沈行承冲着温楼弃的背影狠狠唾弃一口:“不过是一个阉人,郭老何至于跟他置气,失了气度,小弟这就让俊华早日查出真相,为宴王爷伸张正义!”
“来,俊华,还不快拜见郭老。”
沈俊华恭敬的行礼:“晚辈沈俊华拜见郭老,一直仰慕郭老奈何一直无缘相聊今日总算是了却心愿了。”
郭大人怎会不知道沈家父子都德行,他可没有忘记一生忠于职守的谈太傅就是因为弹劾沈家,落得个尸首无存的下场!
不过眼下学生有难,这私自通敌可是抄家大罪,郭大人只好与沈家父子斡旋。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很显然沈家父子也对温楼弃恨之入骨。
他夸赞沈俊华:“果然一表人才。”
这边上了马车的温楼弃眼神冰冷彻骨,好像从冰川之中爬出来似的。
阳光打在他的侧脸,形成一道明显的交界,一光一暗交杂,阴翳的可怕。
他冷声开口:“风辈,去诏狱。”
“是。”
马车行驶在街头,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可他却像身处在无尽的孤寂之中,又黑又暗。
阉人……
阉人!
一鞭又一鞭抽打在犯人身上,温楼弃发了狠发了狂,鞭鞭入肉,瞬间血汁飞溅,伴随着犯人的哀嚎,温楼弃阴柔的脸上也沾染了血色。
在黑暗中显得凄美又诡异。
终是发泄够了,温楼弃又恢复了以前的矜贵模样,此刻他坐在椅子上,用洁白的手帕擦拭着沾满血浆的手指。
狱卒将刑架上的死人拖下去,一路上都是鲜血,蜿蜒曲折……
正当温楼弃要离开时,突然瞥见一人,毫无生气的坐在角落里。
突然邪念一起,他唤了一声:“你想见小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