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兰故意没有说完话,留给邬乘御遐想的时间,只是她不知道,后宫的一切皆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日的情形事后暗卫皆已经上报,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可从方辞兰的口中就变了味道。
“阿兰,管好你的嘴,若是让朕在第二个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整个方府也不必留着了。”
方辞兰彻底瘫软身子,望着男人大步流星的背影,暗自生恨,这次是滔天的怒意,仿佛要将他烧毁殆尽!
床榻上传来阵阵哭声,是邬流屏擦着眼睛在哭:“母妃……”
方辞兰心里烦的要死,再听见孩子吵闹的哭声心里更是烦躁,她头一次对着邬流屏吼出声:“安静些!”
邬流屏吓得只敢流眼泪,细碎的哭声被咽在肚子里,一双酷似楼清鸢的大眼睛通红含泪,与当初的楼清鸢重叠。
……
云雨过后的楼钟玉躺在邬乘御怀里喘气,他的脸蛋上还有淡淡的红晕,在夜明珠的作用下,脸上带着丝绸质的光泽。
两个人躺在小小的鸟笼里,彼此紧贴在一起,楼钟玉有些看不懂邬乘御,小手摸到他精壮的左腹部上一道半指宽的伤疤,慢慢的摩挲着。
思索再三,他还是把想说的话问了出来:“究竟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个笼子里,文喜说这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偏殿……”
他想不明白。
邬乘御赤裸着上半身,漆黑的眸子望向楼钟玉,伸出手将他额头上凌乱的发撩开挂在耳后,在他脖颈处亲昵的蹭了蹭,像一只公狼在讨母狼的欢心。
“朕是为了保护你。”
楼钟玉抬眸,眼珠里仿佛盛着小星星,他不解的发问:“保护我?”
“是。”
楼钟玉乐呵一声:“我能有什么危险?”
邬乘御开着玩笑:“因为你是朕的宠妃……”
耳边说低沉温热的声音,热气逐渐消散在耳边,可是楼钟玉的耳朵早已记住这痒麻的感觉。
有力的胳膊将他又裹紧了一寸,楼钟玉被迫整个身子贴在邬乘御的身上,他仰着下巴努力从健壮的肌肉中逃脱。
大喘着气:“别开玩笑,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爱逗人了?严肃一点啊。”
“看来是朕不够努力,爱妃还有力气跟朕讨论态度问题。”
楼钟玉抬起拳头砸了一下邬乘御的肩膀,邬乘御双眼微红,握着他的手在唇边轻吻。
真是……
太怪了……
邬乘御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他,从不会跟自己说这些,也不会跟他开玩笑,就像训练宠物的主人,不把宠物和自己放在一个水平线上。
现在的邬乘御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楼钟玉比较喜欢现在的邬乘御,有人性些。
以前就跟个冷血无情的毒蛇一样,处处泛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