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经济并不富裕,本身父亲还是有点钱,我们一家都坚持勤俭节约,但也坚持着为人民服务,省下来的钱全部用于了被贫穷家庭或者特殊家庭的补贴。
父亲人很好,他一直教导我,世上只存在一种东西,便是“真实”,这便是唯物主义。
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县发了一场大洪水,父亲本来能够活下去,却为了救一些贪财还在抢救财物的人,在洪水中苦苦支撑着瘦弱的身体,一手拉着一家的窗台,一手拉着救生艇,等着那最后一家。
然而,他还是没回来,在撤离那最后一家的时候,更猛的洪水冲刷过来,将救生艇掀翻,那一家五人有三人存活,而我却至终没有见到父亲的遗体……”
“这和“愚者”有关系吗?”方明轩问。
“就是因为这件事,我随后在父亲的葬礼上,便见到了“愚者”,他们当时只是给我打了招呼,告知了你们这类实验者的存在,并简单询问一下,要不要加入“愚者”,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
“嗯。”方明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呼,不过先跟你说一下,我们对于你这类实验者一般称作“剑”,不要问我们为什么只这么奇怪的名字。”薛云在一旁解释。
随后,赵博瀚又继续说道“上高中后,我心中信念愈发浓厚,立志成为父亲那样的人,本来就是我的母亲,却经历了那次打击之后开始反对我,他说认为我不适合做父亲那样的事,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和父亲的结局一样,但是我认为这是我的使命。
不久后上了大学,我攻读的便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我坚信我一定能成为一位能令我父亲自豪的无产阶级战士。
在大学里,我读博的那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位女同志,他与我的交情匪浅。不久,我们便确认了夫妻关系。
不幸的便是,在我读博那段期间,我的母亲去世了,至今还没人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但是党组织告诉我,母亲死于地震。
母亲葬礼上,“愚者”也在,这次他为我详细介绍,并恳请我加入他们,然而这次我还是拒绝了。
再后来我顺利的读完了博士研究生,并顺利的进入党支部,成为了一位公务员。
就当我以为能够继续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的时候,我的妻子也死了,随着的还有腹中的,我的孩子……
在妻子葬礼上,我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因为我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就如同我们的名字一样,“愚者”,随心所欲,向往自由,不受世俗规范。
当然,相信我,我本质上并不是这样,我加入他们只是为了了解到这世界,不让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妻子,白白死去。”说完这一长串话,赵博瀚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赵博瀚是这样说,但是方明轩知道,这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所想出的一套话术,当人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目标,生活在世界上时,便会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如同死亡。
而“愚者”,又赋予了他第二次生命。
“在“愚者”的两年中,说实话,我并没有了解到什么,就算了解到我也不可能跟你说。”
“我们都这么有诚意了,你也该说说你了吧?‘陌刀163’。”薛云又在一旁说道。
“‘陌刀163’?”方明轩紧盯着薛云,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薛云看似无奈的耸耸肩:“都说了,我们对于你们的称呼是“剑”,但是每把“剑”各有特色,不能简单的归为一类,这只是对你的编号而已。”
一旁默不作声的瞿常青又从口袋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口。
“轮到你说了。”薛云面带不善。
“哦,好好好。”方明轩不高兴的将头一偏,避开薛云的目光,张开口淡淡说道。
“我叫方明轩,是一个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