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视一眼大厅内,哦豁,愣是没给自己留下一个座位哈。也难怪,毕竟自己可是施家里的贱蹄子,是不配上座的。
于是乎施知理就干站在厅中央,施颂茗已然习以为常地挨着曹姨娘入座了,她收回跟随施颂茗入座的目光,看向镇国公旁边的……姜载文?
她嘴角微抽,哽住了。
要知道姜载归与姜载文是亲兄弟,一个妈生的那种,姜载文已经是小有姿色了,在人群中也算是出众的存在了,更何况还有镇国公府这样的背景在。只是……才在游船上见完帅哥,这下难免心里有落差,更何况他是连弟弟都比不过啊!
不过很快她就释怀了,因为按照剧情发展,马上自己就要被退婚咯。
于是施知理就静静站在那里,等两位老头唠够了,施老爷才像是刚看到施知理一样,开口道:
“说起来,镇国公可是与我们施家还算是小有缘分,这下刚好,孩子们都在场,说起来也不突兀。”
“可不是嘛。老夫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前些年间犬子与令媛定下了婚约,不过听闻令媛一直久病卧床,不曾有机会见面。这不听说了令媛身子好些了,孩子也大了,便携犬子来拜访了。”
“是呀。”曹姨娘在旁边接话,“孩子们也大了,这婚事也该让孩子们自己商议着打算了,我们这些大人就不要插手了……”
施家人全家上下,无一不尽力掩饰着自己眼底的嘲弄,期待着姜家接下来说出退婚的话,又生怕失了仪态。特别是……有好几位准备落井下石的都有些争先恐后了。
姜载文站起身朝众人行了礼,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说道:
“孩子已听闻施小姐在游船上做的好歌,现下一见,更是心下悸动,生怕婚约不做数,是孩子肖想了。”
余氏是率先沉不住气的,姜载文话音还未落下就抢先开口。
“对啊,这婚姻大事还是得好好商议,不能鲁莽了事,知理一个病秧子自然是配不上姜少的,退婚也是情理之中……等等你说什么?”
曹氏眼睛也瞪得溜圆,似乎想从姜载文的脸上寻到一丝被迫的答案。
只不过施知理的母亲本身就是一个贱婢,哪来的背景?唯一的背景也是施家送进宫中的那位妃子才对啊,没人逼迫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爱上这个病秧子?就因为那一首诗吗?怎么可能啊?这些人如此势利,她实在是想不到施知理凭什么了。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