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显然没想到自个儿盯错了人,今天运气好像确实不太好,怎么一撞就撞上枪口了。
按照千秋阁小少爷的性格来说,她架着的这个人说来说去好像确实对的上许浩的胃口,是她没眼力见,怎么挑着挑着挑到了这么一个人。
可许家的公子哥好像从来没有跟别人宣誓过主权,玩了就抛的坏脾性在酒吧里早已经传了个遍,谁不知道千秋阁的少当家是个花花肠子?枕边人换来换去,从来不重样,今天这人什么情况?而且看许家公子哥的样子,好像是因为她碰了他,还有些不高兴了。
那个女人聪明,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她心里有谱,许浩的人她肯定不能碰,所以讪讪地笑了笑,自嘲自己眼拙,不认人,然后乖乖地把段敬言送到了许浩怀里,只是心里有些许的可惜,白糟蹋了她的药了。
许浩搂着那个被下药的男人,看着他脸色泛红的模样,心猛地一顿。
原来他身上的味道是这样的啊,原来他身子这么轻啊,原来他的睫毛这么密啊,原来他的脸这么白净啊,原来他这么好看啊。
许浩带着他就近去了酒店,虽然这样做显得自己很无耻,但他就是落井下石了。
他把段敬言压在门后,他吻住他的唇,他就像是个侵略者一样剥夺着他的呼吸,他咬着他,他搂紧着他的腰,他把他用力地嵌入自己的怀里。
之前从来没有一次像这般,让许浩有些发狂。
这个人就像是毒药一样,渗入到许浩的五脏六腑里,他为之沉溺。
段敬言就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被许浩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许浩把他扔到了床上,他俯身看着眼神迷离的身下人,汗水顺着额头滑过脖颈,被汗水打湿的麦色肌肤显得格外的诱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这个人同枕一张床,许浩都快以为记忆里的那个人也许是他年少的一场梦了,可段敬言就这么出现了。
“我一直在等你。”许浩一口咬在了段敬言的脖颈处,白皙的脖颈上印出了红色的牙印,可能是读书人天生的细皮嫩肉,段敬言身上好像很容易就能弄出印记。
段家二少爷早被药折磨的脑袋一片空白,哪里知道床上的人是谁,他只知道他自己跟别的人上床了,满脑海里都是这种罪恶感以及该死的沉沦感,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世界就像是飞速运转一般,五颜六色的光交织错杂地在他面前闪现着。
“我叫许浩。”许浩俯在他耳旁,用着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
这么温柔的语调,他直想跟段敬言一人说。
“浩”
“浩啊”
段敬言揪紧着床单,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胡乱叫着什么,身子好热,直想着让面前的人继续下去,不管对方是谁,只想让他帮他解决一下现在的状况。
许浩觉得自己快要被段敬言折磨疯了,两个人的契合度未免也太高了些,这比跟以往的那些人的体验都要好个千倍万倍。
许浩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多久,沙发上,落地窗前,浴室里,床上,整个酒店房间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
那晚,千秋阁的公子哥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是这种感受,以前总是叫了各种各样的人过来陪睡,明明看上去他身边的人很多,可就是觉得太孤单,心脏口就是少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
原来没有感情的接触,是那么的没有灵魂。
许浩一觉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空了,桌上压着一叠钱,红的扎眼。
真当他出来卖的了,那他妈出来卖的有他这么好的姿色嘛?!
许浩有些火大,又有些好笑。
火大的是段敬言没把他当正经人来看,好笑的是他一个读书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几年前,没胆子,也没意识到可能对于段敬言的这种感觉是一种喜欢的意思,所以没抓住机会,把人家放跑了。
几年后,他们相遇了,许浩怎么可能放掉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他又去了酒吧,这次倒不是为了寻床友,这次是真的奔着那一个人去的。
可谁知道颠来倒去的,他心里心心惦惦惦记着的那个人,竟然是段家的二少爷。
命运就是这样,是你的就是你的,躲不掉的,许浩看着段敬言,看着他一脸臭脾气的样子,看着他一本正经教育别人的样子。
他心里倒是欢喜的很,跟读书时候的样子一点没差,跟他脑海里脑补出来的那么一个形象,不能说百分百相似,也该八九十的相似了。
许浩他护着段敬言,自打跟段敬言有了那层关系之后,他护的更严重了。
他心里认定了段家二少爷是个读书人,是个知识分子,那些见血的脏事不能他做,所以许浩想法设法的去抢着做,后来段家二少爷但凡涉及到要用暴力解决的事情,千秋阁这边下手比谁都快。
今天要抓张三,千秋阁的提前一天就把张三五花大绑的扔到了夜来香里,拷问都拷问的好好的,段敬言连口舌都不用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