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江先生,程先生最近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虽然还吵着要那个”
“让他在这里再待一段日子,等我把事情弄完之后我来接他。”
“好的,江先生。”
听着两人的对话,江迟寒心里冒出一阵寒意:江处崖你这个疯子。
慰鸣看江迟寒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也发沉,在调查程然之前,他也没想过程然会有这段过去:“少爷,文件上面签字的都是大少爷,应该是大少爷把程然少爷送过去的。”
江迟寒看着电脑屏幕上程然昏睡的样子,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好像赌错了,看样子江处崖也没有那么喜欢程然。
“慰鸣,江处崖把程然送到精神病院的理由是什么?”
“自保。”慰鸣把打印出来的几张新闻截图从文件袋里拿了出来,“这是程然少爷在精神病院的日子里各大媒体出的新闻。”
江迟寒拿起那几张纸,上面全是江处崖宣扬禁毒的公益活动,嘲讽的是最后那张程然的病历单上明显写着程然沾染了毒瘾。
江迟寒眸色发深地看着那几页纸说道:“为了防止程然耽误自己,所以把身边人送到了精神病院里,还真有江处崖的作风。”
还没等慰鸣说话,门铃就跟疯了一样地响了起来,慰鸣刚一开门,一个人影就一闪,然后往江迟寒身上扑了过去。
江迟寒一脚把这个扑上来要抱住自己的段易安踹倒在了地上,然后嫌弃地拍了拍刚才被段易安碰过的地方,完全没顾坐在地上一脸可怜样的段家小儿子。
慰鸣走上前把段易安扶了起来,然后又给他泡了杯热乎乎的红茶,段易安捧着杯子喝了两口,身子才稍微暖和了些。
“你这么晚跑过来干什么?”江迟寒靠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段易安问道。
“哥,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段易安不高兴的骂起来,骂完了之后反应过来他也是男的,于是立马改了口,“榭桥那只猪!”
段易安一提到榭桥,江迟寒就明白了,坐在对面的这个一脸怨妇相的男人估计是过来诉苦了,没空理段易安的江迟寒起身就准备走,段易安一看这架势,立马方向手里的杯子又想扑过去,江迟寒眼睛一瞪,又把他吓得待在了原地不动了。
“你到底过来干嘛的?”
“哥!我今晚住你这儿!”段易安哭丧着脸叫起来,“我不要见到榭桥!我要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就去外面找个酒店住,别在我这里瞎嚷,你不烦我烦。”江迟寒冷着一张脸甩下这句话之后,径直回了房间。
段易安也厚着脸皮赖在这儿不走,慰鸣好脾气的给他拿了块蛋糕,顺道把他杯子里的红茶又加了些,看着段易安冻的有些发红的脸蛋,慰鸣又拿了一条厚毛毯给段易安披上了:“我去给您收拾房间。”
江迟寒虽然嘴里让段易安走,但也没采取什么实际措施赶跑段易安,任由他留在了客厅里,慰鸣心里也就明白了自家少爷的意思。
段易安裹着厚厚的毛毯靠在门旁,看着慰鸣收拾床铺的样子问道:“慰鸣,你跟哥跟了这么久,你会不会慢慢喜欢上哥?”
慰鸣走到柜子前把厚被子抱了出来:“我一直都很喜欢少爷啊。”
“我是指恋人的那种喜欢。”
慰鸣手一顿,然后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少爷是主子,我怎么可能会产生这种心思?而且我也有家室,段少爷您真是说笑了。”
段易安眼神黯淡地裹紧了毛毯轻轻嘀咕道:“榭桥肯定也这么想的。”
慰鸣把被子掖掖好,给段易安收拾好了床铺直起身子说道:“你要是想知道别人的想法,应该去问别人而不是问我啊。”
“我才不问榭桥呢!”段易安赌气地叫起来,然后往床铺上一扑,整个人陷到了软软的被子里,陌生的香味让段易安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慰鸣给他铺了好几层被子,而且江迟寒家的床自身就很软,所以段易安埋在里面身子很快就热乎了。
以前只要跟榭桥吵架就会跑到江迟寒家里住,虽然江迟寒各种嫌弃,但还是容许着他这样,段易安知道对于江迟寒而言,“段易安”这三个字的存在还有些价值,所以段易安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跟江迟寒走的这么近,即便知道那是个很危险的人,而且段易安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到必要的时候,自己的命,有还是没有,全取决于江迟寒的心情。
因为这事,所以才跟榭桥吵架了啊。
段易安闭着眼睛把自己埋得更深了,跟榭桥第一次见面,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榭桥也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
“榭桥这个笨蛋。”段易安闷声骂了起来,房间本来就很安静,空而无力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段易安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