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深重,冷风吹境,明明已过了春,却还是冷的心寒。
“怎么这般多的太医都被人宣进了宫内,可是谁生了重病。”贺兰云瑛在亭台里轻饮着茶水望着不时穿着蓝色官袍提着药箱的太医院里的太医匆忙从远处走过,她不禁问出了声。
她倏地抬头问向侍奉在一旁的彩音。
彩音摇了摇头。
一群太医全部急匆匆的赶往一个方向,长庆殿。
塌上人孱弱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眼底泛着青色的病气,明明是一副顶好的皮相,却显出病重之兆,整个面颊满是憔悴。
太医的指尖落到徐霆钰的腕处,最后都无一例外的摇了摇头。
最后一群太医全部瑟瑟发抖的跪靠在角落男子面前,直等最后太医院属廖灼渊把脉。
廖灼渊倒没有摇头,只是满脸写满凝重之色,迟疑半分对着李皓泽下拜。
“可否请皇上屏退所有人。”
待所有人散尽,整个长明殿只剩下李皓泽和廖太医还有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徐霆钰。
廖灼渊双手一盈面色沉重道:“回禀皇上,安远侯恐怕…已经中了剧毒。”
李皓泽目光落到病床上昏睡的人,双眼泛着红血丝低声道:“所中何毒。”
廖灼渊眉头蹙的更深些,连眼角的皱纹都拧在了一处。
“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
他声音沙哑了几分,微微抬头望向一旁的李皓泽“恐怕是先帝爷收藏的那本长生术中的毒鸢。”
最后两字传入李皓泽的耳中,他五指倏地并拢握紧。
“皇上,席大人有急事求见。”门外响起了廷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宣政殿内李皓泽扶额望着对面眼眶青黑的席思远。
席思远入宫想必已经修整了一番,但难掩疲倦。
“回禀皇上,地道那具尸体已经查清,是先帝爷的随从乌桕。”
“乌桕。”李皓泽沉吟一声目光灼灼望向他。
“死因为何?”他沉声问道。
“中毒而死。”席思远眼帘微动道:“臣怀疑最后同此乌桕见过的乃是…安远侯。”
“不止如此,臣还在地道中发现那此蛊似乎同最近京城内的玉银酒有关,今日郡公之子穆云舟亦阖死酒坊内。”
冷风萧瑟,皎月西升,隐在浓云只泛着点点银光。
孟君凝望着夜里喧闹的长悦楼眉宇间隐隐透着复杂的神色。
从之前汤员外骤然离世,到如今连罗应淮都言出玉银酒的问题,这玉银酒的背后必然牵连甚广,乃至在天子脚下依旧风靡。
“孟姑娘,你真的要去这种地方?”逐云望着眼前男女厮混污浊之地,心如擂鼓。
孟君凝扮上过往的男装点了点头。
长悦楼内灯火通明,喧闹异常,满座宾朋无一不是同里面的女子欢笑打闹,毫无半点分寸。
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在桌上掷了一金问锦姝的去处。
孟君凝轻敲着桌面望着一群簇拥而来的女子神情缓定。
她的身旁坐着一个微微局促的男子。
前方不少婀娜多姿的女子在满堂烛火中舞动着纤细的身姿,如灯下花影,袅袅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