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平元五年春 ,平州城。
平州地处大靖南部,江南烟雨之中,两旁竹林葱茏,清香拂面。
昨夜下了半夜雨,屋檐瓦片缀着成串的水珠,拱桥下方,清水碧波,在初升的日光下,波光粼粼。
天刚亮晴,街道两边便隐隐有了叫卖声,不少商铺店铺也打开了门,开始了做生意。
春迟楼也开门做起了生意,自从上一个老板去世后,虽然酒楼衰落了一些时日,但是新的老板娘很快便解决掉酒楼的危机,生意更甚过往。
没过多久,里面便汇聚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宾客。
最近平州城发生了不少事,先是有不少人失踪了无音讯,后有平州城首富林家大少爷的未婚妻江宛姑娘几日前横死在了一处小巷内,且是被人奸杀的。
这些都成了宾客茶余饭后的话头,大家对此也侃侃而谈。
“听说那江宛姑娘死的是真的惨,一个眼瞅就要嫁进林家做少夫人的人居然被人在小巷子里先奸后杀。”一个男人端起桌上的酒碗聊起。
“听说啊那江宛姑娘原本就是个孤女,父母去世后,叔伯侵占了她家钱财给送到了幼时定亲的未婚夫这,结果好日子还没享两天,又遭逢这样的祸事。”
“那江宛姑娘长的貌美又动人,才年芳十八就阖死街头,当真是红颜薄命啊。”
“可不是我前日还听说这江姑娘与那林家大少爷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林家连婚礼的筹办都准备好了,结果摊上了这么一等事。”
酒桌上几个男人大肆聊着江宛的案子,孟君凝边听着他们聊天边站在桌子一角算着今日的账目。
“你们这消息也不灵通啊,杀害江宛姑娘的人今早已经被抓住了,就是在天亮不久扭送的官府。”
靠窗的桌子上钱小丰翘着二郎腿喊了一声。
他是平州城有名的泼皮破落户,祖上留给了他两处宅院,平日不仅好吃懒做还好赌,他爹去世后,不到半月便把家业输个精光,现在只能靠着左邻右舍接济过日子。
虽属地痞流氓的货,但向来吃酒从不赊账,最重要的是平州城发生什么事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真的吗?”刹那间酒楼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脸上,连一旁倒茶的孟小六也抬眸看向他。
毕竟是平州首富家的案子,无论发生什么都赚足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既然说出那必是真的。”钱小丰得意的捧着手里的酒碗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