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一听,终于放心了,看来这小子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才是。
今日刚刚发了俸禄,沈槐往张大婶手里塞了两个碎银,多谢她这几日对连和越的照顾,然后就抬脚匆匆往连和越的房子迈进去了。
来到房门前他刚准备敲门,门刚好打开,连和越从房里走出来,精神确实如张大婶说的那样很饱满,他说道:“大哥,这两日让您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明日就可以回太医院干活,我会努力工作把您借我的二两银子尽快还您。”
沈槐很欣慰,连和越看起来确实想通了,与从前那个乐观开朗的他没有两样,他笑道:“好,那你要努力了,这几日气候变化,宫中的贵人们风寒咳嗽多了些许,太医院这段时间有得忙了。”
说完,他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给连和越道:“这是上个月的俸禄,今日刚发下来的,我专门给你求情了,一文钱没扣。”
连和越接过钱袋子,心道,假惺惺,现在就说帮我求情,当时怎么不去帮我申请药材或者帮我预支俸禄?
但是连和越脸上不露声色,笑道:“谢谢大哥。”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日子,有一天祁云出门,在大门外瞧见了连和越。
连和越递给她二两银子说是谢谢当时母亲病重时姑娘的帮忙。
祁云也听说了连和越的母亲最终还是不治去世,但由于身份尴尬,她还不是连和越的嫂子,所以没有去慰问他。
今日既然见到了,祁云就关心了几句,让他节哀顺变。
连和越应下,又给祁云递了另一样东西,是一条手帕,上面绣着用几个颜色的丝线绣的彩云。
祁云不敢伸手接,她疑惑道:“连大人,我只不过帮了一个小忙,您这是什么意思?”
连和越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给她说道:“祁小姐,其实我和连大哥的条件差不多,他无父无母,我也无父无母,他在太医院做事,我也在太医院做事,虽然我的职位是比他低那么一点,但是院判说了我的天赋并不比他差,况且我还比他年轻几岁,论升职的前途,我还比他大...”
祁云算是明白了,自己方才没有误会他的意思,他真的是对自己有意。
祁云当即拒绝道:“连大人,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感情的事情岂可用条件来衡量,况且我与沈槐已经接触一段时间,我们互相都很满意对方,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连和越还不死心:“感情是不可以用条件衡量,但是成亲要啊,别人不都说要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的吗?如果我与你不门当户对,那他也不门当户对啊,如果说你觉得他的条件可以,那我的条件也同样可以...”
连和越还想说下去,祁云阻止道:“连大人,或许那日我借钱给你说得不清楚让你产生了误会,是我的错,现在我应该向您解释清楚,我是见沈槐为了帮你吃不好睡不好,同我出门也心神不宁,我才想要为他排忧解难,我会借银子给你是因为你是他沈槐的兄弟,若他兄弟是其他人,有困难,影响到他,我也一样会帮。”
下面这句,祁云觉得有点狠,但是为了消除连和越的误会,她还是说了出口:“倘若你不是沈槐的兄弟,我也不会帮助你。”
见连和越的表情果然像是吃了瘪,祁云快速结束对话:“今日你还我的银子我已经收到了,请您把这份误会也收回去,此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连大人莫要再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