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咦？”

克拉克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回头看了一眼唱片机，稍微犹豫了一下，翻出一支钢笔，开口道：“能描述一遍你上一次看见回响时的场景吗？”

合着转人工了是吧。

李维斯撇撇嘴。

他十分清楚，自己是躲不掉这顿盘问的，只有那个爱德华·智深才能拯救他于水火，只不过从时间上粗算，他还是得拖上一阵子。

“好像……和第一次目睹「满溢」时没有什么分别，世界会时不时陷入停顿，一种大概是金色的能量会从天空和大地的裂隙中喷薄而出。在回响发生时，我会经常听到……看到一些完全没法形容和理解的东西。”

李维斯随口胡诌道，尽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心跳的砰砰快，等待着克拉克的答复。

“嗯……”克拉克点点头，面色如常，“不过，你确定是整个世界陷入停顿，而不是你的思维因为无法处理过量的信息而陷入停滞？”

李维斯立即回答：“我确认。”

克拉克拿起咖啡轻啜了两口，见李维斯确实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才又说：“那……你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更具体的东西吗，温德林？那种能被描述出来的东西，或者，你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吗，生理或者心理方面都行。”

‘有，我正在经历的这一切就他娘够不正常的。’

李维斯阴戳戳地想，但嘴上还是给出完全相反的答案。

“不，没有。”

克拉克凝视着手中的记录没有说话，一时间房间内安静到几乎落针可闻。

“你的污染进展比较缓慢，而且暂时还看不到有失控的迹象。这是个非常好的信号，接下来我可能会更频繁的记录你的状态，力求——”

他正说着，诊疗室的门突然被敲响，爱德华操着粗犷的声音闯了进来，甚至比记忆中的更加焦急。

“肯特医生，很抱歉打扰，史密斯先生说他有急事要见你。”

克拉克·肯特腾地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才回过头，对李维斯说：“看来我们的谈话只能暂时先到这里了。爱德华，麻烦送李维斯先生回病房。”

爱德华点了点他起码二十斤重的脑袋。

李维斯也听话的起身，看了一眼满头大汗，一拳能打死五个自己的爱德华，乖乖离开，临走时还撇了一眼克拉克留在桌上的诊疗记录，和循环前在他病房里摆放的位置一模一样，那上面同样只能看到很少的一部分信息。

卢卡·曼奇尼。

于7月12日目击满溢。

他的脚步突然停下。

“怎么了？”爱德华恶狠狠的问，但也可能这就是他正常的语气，但凡有一天没吃人都不至于这么凶狠。

“没事，扎到脚了。”李维斯说着抬起腿，晃了晃他黑黢黢的脚底板。

等到爱德华转过身，李维斯的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他之前看到的内容，完全取决于他在循环前看到了什么，换句话说，这些都是没有渲染材料的内容，所以才会不断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