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秦无炎来到二皇子门前,秦大公子立即出声禀报,得到准许后,带着安子言进入房间内,此时姬世明独坐桌前,盯着一局残棋不断敲着手指。察觉有人靠近,即刻回首望来,见二人正欲下拜施礼,急忙示意,待安子言坐下,秦大公子则悄悄退出房间。
“听说我们的安大人近来心绪不佳、颇为苦闷,可否为某细说一二?”
“多谢二皇子关心,卑职乡野之人不当如此。”
“若让旁人知晓本皇子不恤下官,安大人可要为某作证啊!”
“二皇子说笑了!”
“某可从来不说笑,安兄金屋藏娇如今烦恼却是藏不住呀,那姑娘如何?是否需要本皇子为你二人保媒呀,呵呵!”
安子言猛地惊起,睁大眼睛看向对面依旧从容淡定、风轻云淡的姬世明,纵使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瞒不住人,但此时此地此刻被人当面揭穿,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即刻俯身下拜道:“卑职有罪,还请二皇子责罚!”
“安兄哪里的话,什么有罪没罪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子言顿时哭笑不得,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否则这女子怕是性命难保,当即谢恩道:“多谢二皇子!”
伸手扶起安子言,姬世明继续道:“不日即将抵达长安,不知安兄可有去处?”
“卑职一介布衣、身无背景、家世浅薄,本想科举登第,奈何南去错过应试,因此只得回家继续读书温习,以期来日!”
“以安兄之能当做教习确是委屈,不过某听闻长安县中听闻缺一主簿,安兄若有兴趣可一边就职任事,一边潜心读书,徐先生曾告诫我们: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倘若我们一心读书不闻窗外事,恐怕今后行事难免流于空论、误国误民。安兄不若借此学习政务、熟悉官场,安兄以为如何?”
“任凭二皇子做主!”
姬世明拍着子言的肩膀愉悦道:“好好好,来我们接着下棋,哈哈哈…!”
夜晚来临,子言回到房内,点燃油灯欲将消息告诉眼前人,不料对面黑兮兮毫无一丝动静,几案上的饭菜更是丁点儿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