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说来,难道还有本皇子也不能管的恶事!”
初平的为难让众人看在眼里,子言亦是不忍,便说道:“二皇子、秦兄,初平不说,必有不说的道理,二位莫要为难他了!”
“难道有这些孩子难么?他们遇到的可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邪医呀!安子言,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你二人妄为儒门弟子,有负先生教诲。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于利,你们两个小人,算秦某瞎眼看错你们了!”
听闻此话,二人顿时如被加上烤架的鸭子,芒刺在背且脸面无光、无地自容,姬世明亦是不解,严肃看着二人道:“安兄、陈兄,有何事不妨道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难道两位就这样看着贼人逍遥法外,继续勘害百姓吗?”
思虑良久,子言眼前一阵恍惚,来到初平身边拍拍肩膀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你就说吧,点到为止即可!”
初平抬头看看子言,只见子言紧闭眼睛点点头,而后慢慢说道:“同秦兄一样,某也断定那船上载有孩童,而且这些孩童极有可能就是广陵府丢失的孩子,但某不能断定这与邪医有关,不过某曾雇船跟在其后,扮做书生时刻监视,而且夜晚之时潜入船中探听消息,结果另谋不寒而栗!卑职有个要求,还请诸位听完三思而后行,莫要冲动!”
初平的语气态度及突然提出的要求令二人心思一转,深感其后所言必定不同寻常,便说道:“你暂且说来,是否可行本皇子自会斟酌!”
“卑职领命!卑职曾经三次夜探其船,两次几乎无功而返,直到第三次。那晚卑职趁着守卫夜晚换班之际,从船后偷偷潜入,将自己悬挂梁上,恰好船上莫约出事,其主事未曾休息并与人交谈,因此探听到一些消息。”初平抬头四顾看看众人,随后继续说道:“听到这些消息,某曾几日未眠,一度精神恍惚不能自已,若不是子言劝诫,某不知自己是否还能正常过,但今日听到秦兄此言,更另某…”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呀,急死人!”
“秦兄那些护卫确实来自军中,而且不是普通军队,而是来自北衙禁军,而且其主事是由兵部尚书汪显通一手安排的。”
“北衙禁军,那不是…亲军么?怎么,怎么…难道是…”
“无炎,慎言!”
秦无炎如当头棒喝,顿时捂住嘴巴,不敢言语,但惊疑写满的面孔怎么掩饰不住,姬世明看看几人郑重道:“今日到此为止,尔等私下不得议论,此时容某思虑思虑,在做计较,尔等退下吧!”
四人躬身领命后立即离开,独留姬世明端坐椅子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