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活下来了!”
灯光明亮的院内篮球场,穹顶投下一道光柱,一个男青年突然单膝跪地的出现在球场中心,他摸着完好的自己,激动的笑出了眼泪,跪倒在地上用力的捶打地板,拍打声和笑声一起在空旷的大厅中流转,久久不散。
“我赵多猊要起飞,要成为神一样的男人!”
他突然变得中二、斜45度看天、捂着额头发疯是正常的,眼前的这种情况,没有几个人能冷静。
从蓝星来到异世界当了三年睡神,四年夜游神,四年酒店前门活狮子,午休的时候做梦,终于中了500万,正不知道该怎么花的时候,被拉入主神空间,起手就是《咒怨》,开门就是“家淹子”屠宰现场,这场屠杀,17人的轮回小队只有他挺了下来。
“主神!我要造人!造七个,每天都不重样!”
擦掉眼泪,赵多猊大声叫嚷起来,反正这里没有人,释放一下压抑的心情也不怕扰民,开个舞者大会也没事,没有人能来占便宜,比如警察什么的。
嘴角咧出后槽牙,只是眼角的哀伤难以快速抹去,此时他可以肯定,现实中已经不知不觉又少了一个人。
这里一切的色生香味触都太真实了,如果这是模拟技术,他找不到被选中的理由;如果是梦,刚遇见的鬼足够吓醒他十回;只有地狱和轮回可以解释他所经历的……他确实被宾利撞死了,驴蛋该羡慕了。
现场静悄悄的,没有回应,赵多猊逐渐从悲喜交加的情绪中脱离,他挣扎着爬起,打量起四周。
场地很一般,一楼只有21道门,二楼过道有一圈栏杆,两块篮板直接从二楼伸出,有些旧,而且颜色、结构、材质都不一样;
整个院子都被星空顶棚覆盖,28个大灯和房间数刚好对应;
院子很空旷,一扇大红门敞开在中线附近,能看到仓库和楼梯,还有一个假山摆件挡在仓库门前,大大的写着队伍的名字——喵;字体和大红门对面石台上的天使少女一个风格,常人大小的雕像右脚踩着水晶球,双手捧在嘴边像是要走蒲公英,眯着眼睛很是可爱。
“主神也休例假吗?”赵多猊挠了挠头,看着球场中圈的皮球,忍不住用脚戳了戳。“这是篮球劈了腿还是足球出了轨?足球斑点,篮球纹路,到底用手还是用脚?”
一瞬间,球场暗了,他立刻摸着胸口的柳牌,戒备起来。
“伽椰子!我把东京的男人都送你了,你又饿了吗?”
他双腿微微有些颤抖,声音有些不像自己的,好在柳牌没有发烫的迹象,鬼应该还有些距离。
四周一片漆黑,安静的只有呼吸声,他的眼神逐渐凶狠起来,身体不再颤抖,左手轻点眉心,《八门金锁阵》第一阵乾阵激活。
心跳声清晰的传入脑海,一道无形的玻璃门破碎,让大脑微微刺痛,清凉的气流从眉心涌出,从劳宫穴注入掌心的柳木牌。
一道淡淡的金光从木牌流出,缓缓从掌心向身体蔓延,金光到手腕的时候,大脑的刺痛变得剧烈起来,像是有两根筷子突然伸了进去,挑选着什么。
眼角抽动,青筋暴起,但他不敢停。
伽椰子是职业突进,专业杀手,总是从未知的黑暗角落中发动攻击,有弱点就会成为死穴。
他在提防雕像,突然,身后的那颗古怪的皮球亮了,在他转头的瞬间,皮球带着白光突进到他的眼前,他的手只来得及松开柳木牌,微微抬起,这一球已经结实的击中了他的脸。
嘭——
脑子一懵,后背一痛,赵多猊感觉自己像一颗海草,随波摇摆,要命的是他似乎晕船。穹顶的灯泡开出枝叶,像葡萄架,狭窄的耳朵里蜜蜂筑起了巢,吵起了架,吵着要去抢串葡萄住,整个世界全乱了。
他的眼前越来越黑,只听到一个无情又有一些磁性的女声平淡的发出播报:“主神分体不容调戏,第一次小惩大诫,第二次灌顶雷电,第三次原地抹杀。”
声音自带混响和环绕,场地缓缓恢复光明,还是刚才的院子,只是多了一点花香,但赵多猊顾不上细品,他摸到眼耳口鼻中流出的血,顿时委屈的嚎了出来:“脑震荡了,绝对脑震荡了!谁调戏皮球了!治疗,全身治疗!”
他两辈子活了快30年,根本就没调戏过良家,也从来没被揍的这么惨过,鬼都没有把他打的这么嚎过,他的第一次濒临死亡,第一次惨叫,第一次被指责调戏,居然都献给了一个球?
主神不说话,默默的把绿光收缩回光球。
满血复活的赵多猊活动着肩膀站了起来,嘟囔道:“决定了,从今天起,烟酒茶糖全戒,努力做一个成功的男人,做一个有高级趣味的男人。”他看了看左右,挣扎了片刻,把刚才的事情全部忘掉,搓着手小声的申请道:“主神,我想造个女人。”
“余额超过500奖励点,满足造人条件,请描述造人细节。”
主神磁性的声音依旧平淡,像二月的春风,说的赵多猊心里暖暖的,他假正经的咳嗽了两声,悠悠的开始说梦话。
“我先来一位声音温柔,气质优雅,从容大气,前凸后翘,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对别人冷淡如寒冰,对我热情似火山,会八国语言,必须有欧美日韩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