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来到深处一间最大的厢房。
陆在安透破纸窗户,往里一瞧。
目之所及,屋内装潢极尽奢华。
金银玉器散落一地,随意摆放着。
床上躺着一道肥硕的人影,此刻鼾声大作。
‘就是朱斌了,这还只是个大头目的堂口,就如此奢华。
那些屠宰帮的当家们和帮主,还不知道怎么奢侈腐败呢?当真该死!’
陆在安悄然翻入屋内,来到朱斌床前。
只见这家伙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恐怕是早已经吃喝玩累了。
陆在安摘下蒙面巾,无情的目光扫过朱斌睡的死死的躯体,宛若看一头待宰的肥猪。
由于陆在安收了【敛气术】,那朱斌竟然心有所感,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床前竟然悄无声息的站着一道人影!
“你!!!”
朱斌霎时间吓得胆肝俱裂,刚想要大叫一声……
可惜陆在安怎会给他机会,直接一柄水剑利落地贯穿了他的咽喉。
朱斌瞪大眼睛,捂着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透过窗户洒下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那张脸,
一张干黑而又饱经风霜的脸颊,深邃有神的眼眸,正是白天见过的老渔夫。
“老陆?怎么会……”
可惜,他永远也想不明白了……
陆在安喘了口气,明明才施展了几次法术,就感觉体内法力空虚,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
思索片刻,陆在安提起朱斌的尸体,脚下运气趁着夜色悄然离去……
翌日,清晨。
“啊!!!”
西市,屠宰帮堂口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吓得整个堂口乱作一团。
“怎么了怎么了!!”
前来开门换班的屠夫直接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只因他们的头目朱斌,被人用一根粗壮的铁钩贯穿下巴,吊挂在了堂口大门外,就像一条翻白眼的死鱼。
血淋淋的鲜血流淌了一地,朝街上延伸而去……
西市过往的人群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是屠宰帮的朱老大死了?”
“是他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你看那眼睛鼓得老大了,和摊子上挂着屠宰的死鱼一模一样……”
“嘘,小点声,当然是那朱老大。
前两天来我店里吃东西又不给钱,霍霍了西市的街坊邻里这么久,化成灰我都认得。”
以前他们路过都不敢多瞧这屠宰帮的堂口一眼。
此刻却是纷纷暗骂死的好,终于遭报应了。
而西市堂口的一群屠宰帮屠夫也宛如无头苍蝇,一个个惊魂未定,换做往日那嚣张的气焰早就两丈高了……
与此同时,封渔村。
陆在安从家里推开房门,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
昨晚,他将朱斌的尸体挂在屠宰帮大门口后,就趁着夜色原路返回了。
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是自己动的手。
任由屠宰帮如何猜测,也想不到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渔夫所为。
“昨晚算是出了口恶气,不过这事儿还没完。”
仅是一个堂口就如此奢侈腐烂,这屠宰帮不知压榨了多少渔民的血汗。
“打坐了半夜,法力算是恢复满了。
不过那屠宰帮最近估计会加强戒备,我便过段时间再去好了。”
反正陆在安本就要在这凡俗界熬到炼气三层,正好拿屠宰帮的渣滓们练练法术,出口气的同时也算给自己积点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