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享年喝道,但一见眼前之幕,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地铃墨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而雨洛也是目光呆滞,只是骑在他身上重复着身上的动作。
他们的周身,环绕着一团浓郁的紫气,显得诡异而淫靡。
“这是……”李享年瞳孔微张,说道。
“魅?”
李享年未敢迟疑,当即用剑割开手心,向着二人挥洒出掌心血。
“噗呲——”
李享年的掌心血与那团浓郁紫气相撞的一瞬间,雨洛仿佛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般挣扎了几下身子,而后软软地趴在地铃墨身躯之上。
那团紫气随之膨胀,蔓延,直至满屋都是。
“不能吸入太多,这会干扰感觉。”李享年袖掩鼻息,退后一步。
紫气越发浓郁,遮人视线,几乎看不清屋内的二人。
如果这是“魅”的话,那吞鬼鼎应该对其有效!
心想着,李享年当即在心中召唤吞鬼鼎,企图吸收这浓郁的紫气。
当是时,满屋的紫气仿佛有灵智般,又迅速回拢至一团,并逐渐转化成一个人形——地铃墨的人形!
“这又是?”李享年有些迟疑,没有直接召唤吞鬼鼎对其吸收。
“你是在问我吗?”听到了李享年的疑问,紫气团成的地铃墨开口说到。
“何方妖孽,报上名来。”李享年持剑起势,说到。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我是魅。一个蛊惑人并吞食人心智的魅。”他说。
“你把地铃墨怎么了?”李享年问到。
“他啊,可好着呢。他想要女人,我就带他找女人,我可没做错什么。”紫气回答。
“一派胡言,接我一剑。”
李享年说着,提剑刺去。
紫气眼神微眯,伸出二指轻轻一挡,李享年的剑便被接住,他说:
“怎的如此粗鲁,若是伤了我,你的朋友可就再回不来了。”
“此话何解?”李享年抽回剑,问到。
“我本是山间的精怪,不曾害过人。可有一天,一个女人将我从山林里带走,交给了刘管家,并经由他手,让我附身在了地铃墨身上。”
紫气缓缓说道。
“我只是顺着地铃墨的心意罢了,我做错了什么?”
“那他又如何昏倒在这里?”李享年指着床上昏迷的地铃墨义说到。
“他啊,气血亏空,浑身精元不足,又强行人事,昏迷也是自然。”
“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一会儿,他自然便醒了。”紫气说到。
“我在地铃墨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死亡之气。”李享年瞪着紫气,说道。
“那可能是他命不久矣了吧,和我又能有多少关系呢?”紫气捧着地铃墨的面庞,轻轻地亲了他一口,道。
“是你让他空耗寿元,做这些无意义之事的!”李享年道。
“唉……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我只是顺着他的心思来的,如若没有我,他的心中,还会多几分愧疚和懊恼。”紫气叹了口气,幽幽地说。
“让他醒来,然后,离开他。”李享年道。
“离开了我,他会死得更快。”紫气说。
“是你吸收了地铃墨的气血和精元!”李享年道。
“呵呵,总算是绕到这儿来了,没错,你想怎样?”紫气释放出浑身的气息,体内气血沸腾着,声如龙吟——气血如龙!
“把你体内的气血,还给地铃墨。”李享年挥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