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记得,那天一名清洁阿姨不小心摔倒踢翻洗地水,溅了她一身。
价值不菲的雪白连衣裙上沾染点点浅黄,挺刺眼的,眼看是不能再穿了。
他以为,她会像那些富家小姐一般,对人指责辱骂,但她没有,反而把人扶到一旁,自己却捡起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那时的苏倾颜特别的美!这无关于她的外貌,而是她的人品,还有她的深情。
他一直站在走廊的尽头,望着那个忙碌的身影,从未松动过的心田,忽然吹进一股清风,清香怡人。
说实在,他与苏倾颜相识时间不长。
三个月前他旅游途径西雅图,到这里医院探望他的老师,他们在院长办公室里聊的兴致正浓,她突然推门而入……
不愧是学医的,寥寥数语,便把事情始末道清。
林先生车祸重伤入院,肾脏受损严重,必须在短时间内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因为被异物刺穿的角度问题,下刀位置极其苛刻,主治医生都放弃了,但她不死心,找到了这里。
她寥寥数语,把情况交代清楚。哀求院长救人,但眼睛看的却是他。
这是个烫手山芋,这于他百害无一利,稍有不慎更会引来一身脏水。
他自问不是烂好人,爱心泛滥到可以为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压上所有。
苏倾颜求他的时候,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只是面对她那哀求的眼神,拒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加上院长在一旁规劝,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手术漫长而艰巨,林先生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几次出现变故。即便是他也不禁也心生动摇,但想到她看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