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
我是马克西姆啊......
应该是啊......
我是马克西姆吧......?
她不会不记得我啊......
因为这张脸......?
为什么......?
米拉......
为什么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
父亲在所有人走后,不知从哪拿出一把砍刀,侍卫们不再压着我,反倒是将我架了起来,那把刀还横在嘴中,一抖一抖的,显得颇为滑稽。
他的身体不断的发着抖,先前强装的冷静强大也烟消云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情感:
""我......我......我不太清楚你的名字......是为了报仇而来么......?很可惜......【你们】会后悔的......你们绝对会后悔的!!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最惨痛的代价......下地狱忏悔吧......下地狱忏悔吧......下地狱忏悔吧————!""
父亲说罢,一刀朝我的脖子劈来,可只到一半就被颈椎拦住,""嘎吱嘎吱""的动弹不得,他干脆把我一脚踹到在地,单膝压住躯干,一手稳住头颅,一手将刀左右摇摆,抽出,劈砍,摇摆,抽搐,劈砍,摇摆,抽出,劈砍,摇摆,抽出,劈砍......一遍又一遍。
他的技术很差,没有一刀是砍在原先的伤口上,歪歪斜斜,一刀一刀,把那块地方切成一块块肉条,薯条似的,微微用力就可以拔起,炸成鸡柳......或者该说""人柳""么?呵......表面上看则是一块一块几何图形,彼此被血痕隔开,学着海草的样子摇摆,不少也化作小肉块掉在一边。
最后父亲几乎是将颈椎用蛮力砸烂,也不知是泄愤还是还是单纯做不到,直到刀已钝的不成样子,我的脑袋才被切下,切面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先是零散光滑的后颈,再是被打碎成渣的骨头,最后是暴露着气管与食道,凹凸不平,拉着死的前面。
他的身上满是溅射出的血液,相反,我的体内倒是快要一滴血液也无法保存,虽是刚被斩首,但尸体却早早的冷了,类似于冬天一次性做了太多菜,以至于端上桌的必然会有些是凉的。
死后我的身体被分成了很多块,连同着一只熊爪一同被装进了大麻袋里,再由下人垃圾似的丢进些深山洞窟,荒郊野岭或是犄角旮旯,全当是给大树施肥了吗?
父亲的第一刀砍下时,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反正那也不是坏事......可我却没有死,仅仅只是在一小段时间内失去了意识。
先前被斩首了不假,换作别人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吧,但仅两天之后......
我在一座偏远的小村庄里醒来。
身边坐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