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不必惊讶,我亲爱的市民们。这是他们应得的。”,方块脸身体向后仰去,大笑起来,提起一个脑袋来,望镜头前一伸,脑袋便前后摇晃起来,鲜血与碎肉滴落而下,那人眼神极度惊恐,嘴巴长的巨大,如同被人撕扯开来,却又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兴奋:“看到了吗?这,”
“就是代价。”
“【说谎者】所付出的代价。”
仔细一看,这人居然是先前电视上西装革履的政府发言人,而今却变成这副模样。
地上稀稀疏疏没有破相的人脸也大概 能认出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相信......大家见过这张纸吧。”,他将头颅随手往桌上一摔,‘’咚——‘’的一声后又滚了几圈,掉到地下,开始在全身上下的口袋里摸索起来:“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淦!是这个么?也不是啊......”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惊魂未定,喃喃自语着。在那人身上感到极端的违和————
不属于这颗星球范畴的违和。
毫无疑问,根据方块脸各式各样我们无法做到的行为来看,他必然拥有人类无可匹敌的力量。但,他表现出的却是如此粗糙轻薄,甚至不如个初中没毕业的小鬼。
“啊啊——找到了。”,他终于在裤子的口袋里翻出一张已经皱巴巴的纸条,大喜道:“还真是麻烦。”
说罢,方块脸将纸摊开,自顾自的朗读起来,语气如同喝醉了般,快慢不一,时大时小,一惊一乍,简直好比磨洋工了:“上帝卡牌只能被欧亚美非大洋洲的最高领导人们以及联邦领导人使用,但他们的体内被植入无法去除掉的芯片,当中任何人为了私心使用上帝卡牌时,芯片就会使他们自爆,唯一使用卡牌的方法就是当6人都为了相同的,不带私心的目的使用......呵。”
他冷笑一声,将纸片撕成两半后胡乱揉碎,漫不经心的往天上一撒:“有点儿印象吧?这段话......”
“虽然看起来很是感人呢,但很可惜......”
“这是,”
“假的......”
""只是写在一张普普通通的纸片上而已。""
“假的?”,杰夫惊叫一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看向他,不留情面的嘲笑:
“有够笨啊。你这家伙。”
对于这件事情,我倒不是多么惊讶。毕竟拥有无法制衡的权力而不使用实在是过于诡异了,若是换成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依然想装个老好人,的确合理些许了,这姑且也算是解开我一个心结吧,脑中事件的脉络瞬间清晰了不少,但毕竟只是猜测,还是听这货接下来说些什么吧。
我内心不由得期待了起来。
不过啊......这老毕登居然用普通纸片伪装成上帝卡牌,还摆个真的在边上混淆视听,可真是有他的。
“或许有些人已经猜到这件事情了,我表示祝贺...”,方块脸清了清嗓子,忽然严肃起来:“但是,接下来,我将要告诉世界—————”
“游戏的,规则。”
游戏?这谜语人太烦人了些吧喂......刚刚清楚了些,现在又被呼上厚厚一层泥巴。我心想。
“事实上,自从人类不久前发现上帝卡牌起,我便一直观察着了。”
“我也有义务告诉大家,这几天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来回顿了几步,抽开一把满是血渍的凳子,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双手相扣放在身前,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那几个宇航员......他们并未将卡牌交给政府,准确来说——”
“是并未想交给政府。”
“他们的确将卡牌递到了官员的手上,然而不是全部。”
“上交后不久,那些蠢货便用留下的一张上帝卡牌将所有卡牌传送回了自己的家。”,说着,方块脸又变出一张纸片来,上面赫然写着:
【将所有上帝卡牌传送到我的身边。】
“他们不明白的是——移动上帝的力量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讲到这,他笑了起来:“所以,如大家所见,他们全部死翘翘了。”
“后来的事情便发生在地球的政府,也就是我所在之地,我把这些家伙们被偷走的还了回来,但同样的,”
“我也把他们,在那张假卡牌上的句子,几乎原封不动的誊到了真正的卡牌上。”
“毕竟我讨厌火焰,就把炸弹取消了,只是让他们从内部爆开来了。”
“现在,如您所见,这些家伙也确实爆炸了。”
“至于欧洲的那场灾难,只是我送给大家的见面礼......”,他手用力一抖,手上立马出现了另一张卡牌,上面的句子是:
【陨石撞击中欧】
我暗骂:“这个混蛋......”
“没想到只是这几天,人类就搞出这么多幺蛾子......所以我很期待,这场游戏。”,他邪笑一声。
“先说下规则吧。”
“凭什么!?老子还没同意————”,杰夫像是想隔着屏幕打到他般。
虽然嘴上没说但我对于这场所谓的游戏也极度反感,不仅是被迫,感觉上也危险的不行。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脏一阵绞痛,这是我此身从未感受过的疼痛,边上,杰夫也几乎同时惨叫起来,直接躺倒在地上。
“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力。”,屏幕另一半发出毫无感情的声音:“杀死你们这群供我取乐的老鼠简直轻而易举......”
“那么,我要继续说规则了。”,他又继续自顾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