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他重新看向沈未苍,“刚才我们聊了好一会,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沈未苍似乎也才想起来:“我叫沈未苍。”
她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祝教授,外面的那辆小汽车是你们开来的还是乡里给你派的车呀?”
祝晏风有问有答:“是我们从京城开来的,这一路上我们要去很多地方,有辆车方便点。”
“你们是从京城过来的?”沈未苍眼中闪着动人的神采,“京城离这里很远吧?我听说从我们这去京城得坐火车呢。”
祝晏风点了点头:“是有点远,坐火车得十几个小时。”
他还不忘继续给程琴冀泼脏水:“所以这一路过来他当司机真让我吃了不少苦,当初我真不该点头让他跟着我的。”
程琴冀气得冒烟,口不择言地理论道:
“不是,谁稀罕跟着你过来了?要不是我大伯一定让我跟着,你以为小爷......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到处跑着吃苦受累?”
“你真这么硬气,当初拒绝我大伯不就得了,现在朝我阴阳怪气什么?”
祝晏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歉然地看向沈未苍:
“沈同志,你别介意,他就是这脾气,性格太暴躁。当初我也是看在恩师开口的份上才带他出来开拓视野,没想到......”
说着,他叹了一声:“早知道出发之前我应该检验一下他开车的技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沈未苍觉得他的话才是让自己开拓视野了:“坐小汽车还会受苦呀?我都没坐过小汽车呢。”
别说许塘村了,整个县里里一年能见到这种小汽车的次数都能数得清。
所以在沈未苍的认知中,小汽车等于有钱,有钱等于舒服等于享受,小汽车也等于享受。
祝晏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知道在抱怨什么。
祝晏风其实不是在抱怨什么,这一路上无论什么样的条件和路况他都没有叫过苦,现在只是无师自通地在沈未苍面前贬低程琴冀。
程琴冀闻言,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顾不上和祝晏风怼,眉飞色舞地看向沈未苍:“那正好今天遇上了,沈同志,不如我开车带你去兜兜风吧?”
祝晏风皱眉:“我正在和沈同志聊天,你别总是插嘴。”
程琴冀不耐地“啧”了一声:“都聊了二十多分钟了,你不是说每人二十分钟吗?”
他扭头看向刚才跟着沈未苍一起进门的周敏青和周敏红,两人正默不作声地坐在另一边的桌子旁,不客气地伸手抓着桌上放的花生吃。
“......这位女同志都等了你多久了,”程琴冀噎了一下,看向祝晏风,“你该跟她聊天了。”
周敏青赶紧摇头:“我是陪我妹妹来的,我不聊天。”
许满园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敏青,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那花生是给祝教授和程先生两位客人准备的,你吃得倒是欢!”
他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你不想聊天就别在这里耽误祝教授了,刚才这位程先生不是说要带苍苍去兜风吗?”
“你带着敏红也跟她一起去玩玩吧,”他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厚脸皮,但现在为了把沈未苍从祝晏风的身边支走,他只能这样了,
“程先生,你看咱们村里人没见过世面,这敏青和敏红是苍苍的姐弟,你带着她们一起去兜兜风吧?也给祝教授腾点地。”
程琴冀当然没意见:“好啊,沈同志,咱们出去转着玩玩,祝晏风要在这待一早上呢,光聊天多没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