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夫君频频找上门来,面带焦急地对她说:“你不能和谢万衡在一起。”
被严企昭百般纠缠不得已时,谭雾宁闯进谢万衡的院子,却看见他挂在书房里的女子画像。
原来他喜欢的人也是沈未苍。
谭雾宁的心终于死了,自那以后对谢万衡只有回报恩情的念头,再也不敢爱了。
直到为他挡箭将死之际,谢万衡终于落了泪:“宁儿,你好狠的心,为什么就这样扔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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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京城。
“小姐,那有一处茶馆,我们先去躲躲!”
沈未苍被四名侍女牢牢护着,一人手上稳稳撑着伞挡在她的头顶。
她昨日刚来到护国将军府,对陈国的市井十分感兴趣,今天就跟姨母说了声带着侍女出来玩。
没想到天公不作美,一场暴雨说下就下,打了个猝不及防。
沈未苍和侍女进了茶馆,有些不悦地跺了跺脚,虽然刚才柳儿把伞打得很稳,可脚底还是踩到了不少雨水。
此时鞋面和裙摆已经沾了不少污水,看着那一片水渍就心烦。
“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
几个侍女是从燕国就一直跟着她的,十分熟悉她的脾性,絮儿眼尖地看到了她裙摆和鞋面湿了,忙蹲下去拿着帕子帮她擦。
“算了,别擦了,”沈未苍转身走向一处位置,云儿熟练地擦拭过长凳,她才坐下来,“等回去再换衣服吧。”
雨却越下越大,门前廊下很快就串起了雨珠,像一串串的帘幕,街上的景象很快就看不清了。
朵儿点了几盘点心一壶茶,可这茶馆里人声嘈杂,她也没兴趣享用,双手托腮无聊地看着茶杯。
突然响起一阵比雨声还声势浩大的声音,她有些奇怪地往外看去。
周围的议论声传到沈未苍的耳朵里——
“那不是国师的马车吗,国师回京了?”
国师?
沈未苍见茶馆里的人纷纷激动地起身往外走,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门口。
柳儿和絮儿尽职尽责地护在她身侧,其他人察觉到几个侍女不好惹,识相地避开了她们,不和她们凑得太近。
很快她就看到两排穿着黑色玄甲的士兵护卫在一辆马车两侧,踏着雨水经过这间茶馆。
肃穆的气势将喋喋不休议论的人声压得再也听不见。
沈未苍眨着眼看那辆马车,四角悬挂金玲,暗红色的顶,漆黑的车厢,行驶途中十分平稳,看着就华贵得很。
她费力地辨认马车上的徽记,勉强能看清上面好像是一个“檀”字。
就在马车要驶过这间茶馆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车厢内钻出,飞快地朝这边袭来。
柳儿立刻抽出匕首挡在沈未苍面前,可那黑影的动作十分迅疾,以十分诡异的速度和角度钻过她和絮儿,径直冲在沈未苍的怀里。
沈未苍惊呆了,她感到手腕一片冰凉,垂眸看去,一条通体漆黑的蛇盘在了她的手腕上,正昂着头朝她吐信子。
那辆马车停了下来,檀渊有些不悦地出声:“回来。”
雨声很大,没有人听见他的这句话,那条蛇能感觉到主人的命令,却牢牢缠在沈未苍的手腕上不肯动。
檀渊等得有些不耐,抬手掀开暗红色帘帐,视线瞬间锁定在一处。
很快,沈未苍就看到一个穿暗青色锦袍的年轻男人下了马车,侍卫立刻上前为他撑起伞。
檀渊走了过来,脸色淡淡,眼睛却一直看着沈未苍:“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我养的小玩意冒犯了小姐,甚是抱歉。”
柳儿和絮儿警惕地挡在沈未苍身前,他开口介绍道:“在下檀渊。”
沈未苍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刚才听别人议论,她还以为国师是个老头,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