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来寻父亲,是要父亲为当年的事跟我道歉,让我认祖归宗,成全我跟旬州的婚事,还我两个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嗓音洪亮,掷地有声。
姚崇德一瞬之间被震惊的回不过神来,“你……你是疯了吗?”
跑到他的尚书府,敢来这样责问他这个做父亲的?
“我没你这样忤逆不孝的女儿,你给我滚!滚出尚书府,莫要丢了我尚书府的脸!”
他大声责骂,挥手便要叫侍卫长来,把姚思渝给拖出去。
他要将她扔出门口,让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好看看。
她这样忤逆不孝的女子,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她活该!
“丢脸?论丢脸,可不是父亲先找上我的儿子更丢脸?他此前有婚事,您便多方试探拉拢,如今他没婚事了,您想将姚家女儿嫁给他。
可您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让他叫一声外祖父的资格!
如今他的母亲,都是不被您承认的。
您又凭什么,让他承认您?”
“你……”
姚崇德举起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扇,如此大逆不道!
他该打死她,以正家规!
姚思渝却分毫不避,锐利的眼神迎向他,仿佛在高声质问:
打我,你现在敢吗?
……
顾旬州一直在外等候,他未能进尚书府的大门,也不想贸然前去。
可是他担忧姚思渝,怕她被欺负,怕她被责骂,更怕自己给她丢了脸。
他们的身份,原就是不匹配的。
大门敞开,一抹纤细的身影,步伐虚浮的走出来。
顾旬州转身看,眼前一亮,立刻上前要抱住她,“夫人,没事吧?他……他可有打你?”
他捧起她玉质的脸颊,左右检查,生怕她有分毫损伤。
“还好,脸上未曾挨打?这身上……”
“别闹。”
姚思渝红着脸推开他。
尚书府门前,大庭广众之下,怎好与他过从亲密。
顾旬州意识过来,是自己着急了些。
可他是担忧啊,“你当真没事吧?为夫觉得你吃了大亏了,咱们赶紧先回家歇歇吧。”
让他备上一池热水,给她按按肩膀,好松松筋骨。
姚思渝却说,“今日怕是不能跟你回去了?”
“怎么?”
姚尚书改主意了?
他突然有些毛骨悚然,连忙握紧了姚思渝的手,“该不是他说了什么话威胁你,让你留在尚书府做人质吧?”
姚思渝沉默不语。
顾旬州更着急了,“你别管他,先跟为夫回家,咱们儿子争气,女儿聪明,在这京城里待的好好的,不跟他尚书府扯上半分关系,也依旧能光大门楣!”
他绝不会将自己的夫人赔进去。
姚思渝见他如此紧张,又满心满眼都是她,心头感动之余,说了句不曾有过的戏谑:
“顾先生,你可备好聘礼,准备迎亲了吗?”
“什么?”
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