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你回来了?”白胡子老者看到面前的年轻人,有点无所适从的问道。
“爹…”青年男子低着头,半天才憋出来这一句话来,身上裹着破烂的麻布衣裳,手里提着个沾染朱红色和黄麻色相间的麻布袋子。
“娃娃,你回了就好,俺真怕你带着那厮一起撇了咱们村咯,毕竟,那是你…”说到此处,老者便不再言语,竟而啜泣起来。
周围的村民慢慢靠拢,起初还是警惕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直到看到年轻人那手中朱红色的麻袋,脸上的警惕才逐渐放松下来。
“噫,平娃儿回来了!”人群中有人大喊。
平娃和他爹在众目葵葵之下抱做一团,两个人从啜泣变成了大哭,
“平娃儿,你可是救了一村子人的命哟,把东西给我,明天就给摆了!来几个伙计,给平娃洗洗尘!”
“平娃儿,我知你难受,老辈子人何尝不是如此?晌午带你去吃你最喜欢吃的羊头!”村里不断有平娃的亲朋喊道。
那年轻人并不言语,眼神有些恍惚,推开父亲的身体,缓缓的朝村里的土培房走去,染上朱红的麻布袋子遂也被落在了地上。
然村中人并未上前拦阻,目光都虎视眈眈地看向地上被遗落的麻袋。
“苏公,你真是有个好娃娃啊,五日后便是平娃诞辰了,这事万万不可怠慢啊!”又有一村民对老者道。
“是啊,诞辰,诞辰…”起初苏公在口中呢喃,像得了癔症一般,后来便起身,身体一边哆嗦,口里还喃喃自语道:“回家了,回家了,都回家了哟”也随着平娃儿的身影,抱起破麻布袋子,默默地跟去,
苏公从起初嘴里呢喃,转成了一曲民间调子:“沙漫漫,天黑黑,人心不蛊心泪惨,何处人接何是岸,摧枯拉朽琴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