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是……”张阿一刚想回嘴,声音却在目光所至的下一秒,戛然而止。
哪还有他娘?吊着的,分明是一个穿着紫红色衣衫,被糊出来的纸人!殷红的嘴唇画在白色纸面上分外瘆人!
甚至在张阿一看过来的时候,平缓的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在嘲笑他们。
“不是娘,不是我娘!”张阿一顿时像颗泄了气的球,瘫软在地。
“纸人借童阳,好阴损的法子!阿一,先跟我回祠堂,你爹娘不可能在这里!”老村长目光炯炯,根本不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拉起软土团般,使不上劲的张阿一就走。
等他们回去时,村子里的人围堵在祠堂大门口,闹哄哄,场面异常混乱。
只见原本有些褪色的木门,被泼成了鲜红色!两扇门,一左一右吊着一只戴着草帽的兔子!
兔上戴帽,就是冤!老村长心下一沉,那东西,化煞的速度也太快了!
“赶紧都进去!快点,把门关上!”
“等等!”
在祠堂大门快被关上一刹那,就听到门外传来沉闷的声音。
是张大,一只手扶在祠堂门上,头发里有几根杂草,浑身湿漉漉的,不像是被淋湿了,倒像是刚从河里爬上来。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张大!你究竟是谁?”张厚生大叫一声,脸色变得刷白,身体直冒哆嗦。
“厚生,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你说我不是张大,那我是谁?”张大眯着眼,黝黑的脸上,有着几分狰狞。
张阿一终于看到自己爹了,松了口气,也不管大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径直向前走去。
“爹,我娘呢?”
“你娘,不是去寻你了吗?”到此时,听闻张阿一的话,张大的脸上才露出了些许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