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愕然望着这一幕，然而除了这个选项，屏幕上再无其他可操作的东西。

眼看着手机里锲而不舍地一遍遍重播刚刚的画面，张乐只得咬咬牙，点了下去。

手机屏幕熄灭，再无动静。

张乐连忙把手机甩在一旁。

眼下似乎度过了一劫，体内的激素停止分泌，四肢的虚弱感再度传来，张乐噗通一声趴在床上，开启省电模式。

……

“这啥玩意？”

赵行盯着手里的手机，嘴边的包子都忘了下口。

此时是午休，食堂里来来往往的大学生不计其数，赵行这种单身狗也就自己随便买了点包子，照例打开手机边刷短视频边吃饭。

结果手机爹忽然发力，给他来了个大的。

画面中，无尽的灰雾笼罩着天空与大地，间或浮现出影影绰绰的楼宇和人影，唯有楼下的一小段街道清晰可见。

街道上，金属和线圈组成的庞然大物蠕动着，铁板划过地面刺啦作响。

画面有些模糊，像是用手机拍的似的，镜头微微地晃动，伴随着背景中急促的呼吸声，表达着拍摄者并不平静的心情。

“这CG做的，牛逼啊！”

赵行回过神来。

毫无疑问，这段视频是特效合成的，但这特效做的实在是牛翻了天去，跟实拍似的。就连赵行这个视效专业的大学生都一时半会没分辨出来明显的合成痕迹，被吓了一跳。

“是AI吗？不过AI做不到这么细致……”

赵行盯着视频分析了半天，手里的包子就这么放在嘴边，然而一直到包子都有点凉了，他也没看出来什么合成的痕迹。

“高手啊！”

赵行感叹着，看向对方的头像。

一个抽象符号，像是半闭的眼睛。

赵行点进主页，对方没有一个粉丝，作品也只有这一个，甚至这一个作品连一个赞都没有。

“这绝对是高手，以后肯定火！”

赵行咬了口包子，决定在明天的小组演示里使用这个视频，出于尊重，他记下了这个账号的名字，准备到时候附在PPT上。

“‘篝火’工作室，还挺有那味的。”

赵行毫不犹豫地点了关注，顺手给了一个赞，点开评论区……

……

“嗡嗡”

手机又响了。

张乐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

他迟疑地捡起手机，屏幕亮起，还是那个半闭合的眼睛。

点开应用，这一次浮现的是一行字。

【热度：1】

在这行字下方，是一个购物车一般的图标。

愕然中，张乐点进去。

琳琅满目的商品堆满了手机屏幕和他的眼睛，他的视线扫过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干涸的嘴巴里开始分泌唾液。

所有的商品后面都跟着一个数字，有的是2，有的是5。

张乐下意识地划着屏幕，一个“1”从他面前掠过。

“小熊猫干脆面。”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张乐点了下去。

门铃响了。

他猛地一回头，恐惧混合着期待，在他的心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像是在梦里一样走到门前，手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而颤抖，但终究扳下了门把手。

门外的地面上，一包巴掌大的干脆面静静地躺在地上。

五香牛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