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脑袋至少有四五十斤重,几乎占了四分之一的体重。
一时半会他还真不好处理,所以只能先放着,等有闲工夫了再慢慢弄,反正他也不着急。
一番忙碌,牛有铁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自从昨夜醒来之后,到现在他都没再合过眼,重生的后遗症在他身上也越来越明显。
外面天已经很黑了。
具体几点,他不清楚,在这里他一没手机二没手表,更是连只打鸣鸡都没有,有的话他至少还能猜个大概时间。
不过,他感觉已经很晚了。
要不是肚子空空,他早都想倒头睡去了,重生过来必须要受这种罪吗?
此时黑球依旧没有消息,野狼也依旧没有动静。
锅里水开了。
牛有铁往里面舀了一搪瓷缸子,然后将一疙瘩拳头大小的猪心,两坨猪肝,以及从板肉上割下来的排骨丢了进去。
此外,他还想再往里面煮点猪肾补补,可是锅满了。
牛有铁有点难受,相较于猪心和猪肝,他更想吃这两颗肾丸子。
并不是因为它多好吃,而是前世人人都说它吃了大补,因此这个执念到现在还在他身上作怪。
“今天非吃了不可!”牛有铁嘴里呢喃道。
他立即拿筷子往外夹,几番操作,结果热气蒸得他一个也没夹上来,反而弄的锅水溢出来不少,浇得炉火都不旺了。
现在猪肾可以丢进去了。
牛有铁哭笑不得,丢之前他怕水溢出来,现在水终于溢出来了。
剩余的絮絮落落内脏,牛有铁也没有再仔细清理,都给黑球留着了。
单杠上的板肉牛有铁也没打算卸成一块一块的,他太累了。
屋内的火苗烘得他头昏脑胀,想刚进来时他冷成了冰块,现在又一下子想蹚进雪堆里去凉快。
他端起搪瓷缸子里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然后从方桌下拉过榆木墩靠近火堆坐了下来。
此时他的脚不冷了,反而热的冒汗,他于是将裹在上面的兔皮解下来,对着火,让脚汗一点一点被烘干。
此时棉鞋巢子还是湿的,棉鞋不像衣服受热面大,烤了就跟没烤一样。
等锅里肉熟的间歇,牛有铁想到一个办法,等锅里肉煮熟之后,在里面煮几块拳头大小的砾石,然后将砾石塞进鞋巢里烘,这样或许才有用。
看着解下来的野兔皮,牛有铁忽地又想到自己几天前的下午还打了一只小野兔。
没错,重生来的这几天里他也并不是一无所获,适应陌生环境的同时,也做了不少事。
他立即从榆木墩上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到眼前的泥炉上,他记得当时野兔子就是放在泥炉里的......
俄而,他又开始在屋内极速扫视。
他很快就看到了它,它就在东边墙角,兔头一端巧的卡在了两根椽缝之间,显然这两根椽子帮了他一把。
“肯定是被哪个骚眼货叼走的。”牛有铁嘴里嚷着,抬起精脚丫子,一个溅步踏过去捡起来,重新回坐到榆木墩子上。
野兔子已经冻得当当硬,脖子处好像被什么牙齿啃过,但只是啃了个小窝,还没一个乒乓球大。
“没想到肉冻得连野物都啃不动!”牛有铁突然感慨。
同时他也想到自己要不是今天打到这头大野猪,回家时就只有背着这只小兔子了,它既不能帮自己解决家里的缺粮问题,又不能让自己有钱花。
事实上,为不在回家时两手空空,他已经连续两天都没舍得吃它了。
现在,这头大野猪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爽性,牛有铁又将这冻硬了的野兔架到了火堆上烤,现在可以放心吃了。
火舌已弱下去,他往火堆里添了把干柴禾,哔哔啵啵,火舌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