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习惯了，坐吧。”第福伦对赫尔本说，然后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让办公室的灯再度亮起。

“你真奇怪。”赫尔本看向第福伦，像在看一个异类。

第福伦试图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对赫尔本说：“每个人都这样说，或许这就是事实呢。”

“这不是事实，加拉哈德，我是个侦探……尽管我有时候自己都会忘记这一点，但这并不代表我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赫尔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目光如炬。

第福伦则不为所动：“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

“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刚才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侦探，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让我进入微光堡垒，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直到刚才……我走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实际我的记忆不止一次被修改过，对吗？”

第福伦听到后点了点头：“不错，直觉很敏锐嘛，既然你问我这个问题，那想必你已经知道是谁修改了你的记忆。”

赫尔本笑了，双手撑放在桌子上，对第福伦说：“看啊，就算我想回到以前也回不去了，你说对吗？加拉哈德先生……”

“一码归一码，算我扳回一局，怎么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起死回生的，我告诉你我们是怎么修改你的记忆的，怎么样？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赫尔本没有说话，他的手缓缓下移，抓住那把左轮，抬枪……

“砰——”

第福伦比他更快，子弹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携带着巨大的动能直接贯穿了赫尔本的左胸。

“刀剑的时代过去了，现在是机械的时代。”

赫尔本一个重心不稳直接仰面摔到了椅子上，紧接着他抽搐了几下，从伤口中流出的黑色胶质迅速帮助他修补了这个伤口。

“卡麦尔的力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第福伦感叹道：“即便是这样的伤势，也能迅速恢复。”

赫尔本突然直起身子，对他说：“还是不如亚纳尔吧。”

第福伦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你也知道那个笑话吗？”

“如果我是亚纳尔，那我肯定笑不出来。”

反观第福伦，他却要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那还是算了吧。”

“严肃点，我在和你说正事。”

“当然，当然，那么，还是之前的条件，你说我听。”

赫尔本思索了一下，对他说：“你还是换个条件吧，我自己都一头雾水。”

赫尔本说完，第福伦马上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你真的不清楚？”

“我真不清楚……你就当我那时候发疯了吧。”

“你发完疯还能起死回生，还疑似获得了拉结尔的权能，那样我觉得可能是我疯了，而不是你疯了。”

赫尔本惊诧道：“疯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我什么时候疯过？”

接下来整整二十秒的时间，他们二者就在这个看起来毫无意义的问题上大眼瞪小眼，这种诡异的画风在旁人看来只会觉得他们是罹患了某种精神疾病。

“知道我们内部对你的一致评价是什么吗？”

“智慧超群，直觉敏锐？”

“不，是难缠，别人和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的被带入你的节奏。”

“这不能是我的问题，这只能说明是你逻辑思维不行。”

“我不会让步的，你也没得选择，这个答案对我们很重要。”

“这个秘密本身对我也很重要，你可以让你们的拉斐尔再试一次，找一找我的记忆，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圣杯修改了你的记忆，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去问？”

“我不相信一个圣杯能够绕过你们的监管，做你们不许可的事情。”

“看起来，你已经对我们的运作方式轻车熟路了。”第福伦略带调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