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他不应该正在开会吗。”偷瞄一眼神色如常的德川荣智,观月正雄脸上有些阴沉。
“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德川荣智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说不定是因突然被选中而来向你这老父亲道喜呢。”
“让他先去办公室吧。”暗自叹气,招呼助理离去,暗处的女侍逢时入内,为二人重新送来了泉水与茶叶。
对于自己那个骄纵跋扈的儿子,观月正雄心里很清楚,这次着急忙慌主动来找自己,只会有麻烦而已。
要是能和信吾那小子一样争气就好了......
“观月老鬼!你一天在干什么!”扒拉开阻挡他的壮硕助理,观月首一郎径直闯入茶室,视一旁的德川荣智如无物,“你知道你在外边留的那野种干什么了吗!”
德川荣智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察觉到这一点的观月正雄紧皱的眉头更深:“一天毛毛躁躁的干什么!信吾好歹也是你的兄弟,你就这么称呼他吗!”
“你自己在外边弄的贱种要我去承认?你疯了吗老鬼!”观月首一郎毫无将就直接坐下,拿起茶壶一饮而尽,“呲.....烫死了。”
“首一郎......你不和德川的代表会面,到底要干什么。”眼神不断示意首一郎一旁始终沉默的德川荣智,观月正雄招手示意女侍再为他沏茶。
“干什么......老鬼,那野种扬言要杀我啊!”
对视着自己儿子冷漠眼神的观月正雄脸上霎时有些涨红:“混账东西,你在说些什么!”
“首一郎少爷。”只顾品饮杯中香茗的德川荣智都不由得开口,“还麻烦把话给你父亲讲清楚。”
“老鬼你听不懂吗!你在外边养的那条精虫他妈的要杀我啊!”一把将手中珍贵的瓷壶摔碎,滚烫的茶水在瓷片与地板的缝隙中蜿曲,首一郎反而厉声怒喝。
手指在手机上反复拨弄,早已准备好的录音回荡在空旷的茶室中:
“首一郎,兄弟这便来杀你了。”
“听到了吗?那家伙已经毫无顾忌的发癫了啊!”
沉默,内心不断进行自我劝诫,观月正雄运用呼吸法平复紧绷的身体:“爹知道你不喜欢你那兄弟,但你也不应该用这种东西诱骗我,如果是因为现在社长的地位被威胁而害怕,你就应该努力工作才是。”
“我观月首一郎还需要栽赃陷害那卑劣的东西吗!”被刺激到的观月首一郎愤然起身。
“是!那家伙商业上是有些手段,我也确实很忌惮那家伙,可我派人和和气气的与他商讨往后公司的事,他便来威吓我,没教养的野种就是野种!”
羞愧,听着观月首一郎慷慨激昂的话语,观月正雄不由自主的低垂下头颅。
自己的儿子竟如此的不堪入目,如此的愚蠢,像孩童一般找他这父亲替自己向他另一个儿子施压。
向一旁的德川荣智低头表示歉意,观月正雄转过目光不再望向自己的亲子。
“......我知道了,首一郎你回去吧,早些与公司代表们继续商量与德川医药项目之后的事。”
“认为我小题大做吗,你可以......”
“我说我已经知道了!”
“社长!”
茶室的屏风被不合时宜的推开,漆黑的墨镜也掩盖不住助理脸上的慌乱,“恕我失礼了。”
瞥过头的观月正雄眼神有些阴翳:“什么事。”
“外边来了个自称观月信吾的男子,他,他......”
“讲啊!”一声咆哮,观月正雄激动间连呼吸法都不自觉的用上。
“他说......他说他来杀首一郎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