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成齐叹了口气,似是心中有万般为难,看向诸葛云峰的眼神也充满了疼惜。
“玄铮这般害你,为父心里实在生气,本想着皇上和太后能为你做主,却没想过他们才是一家人,又怎么会给咱们家做主。”
“也罢,既如此,咱们就换一换这天地。”
诸葛云峰道:“ 父亲英明,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是要好好筹谋才是。”
诸葛成齐点头,又严厉叮嘱赵氏管好自己的嘴,若是透漏出半点风声,不说诸葛家,就是赵氏娘家,也逃脱不了干系。
赵氏被吓得连连点头,脸色煞白地满口答应。
但是赵氏今日进宫,因心中怨愤,对太后多有不敬,诸葛家若要成事,少不了还要靠着太后,赵氏却把太后也得罪了。
诸葛成齐顿时心生不满,埋怨了她一顿,但也没有真的把这事放在心上。
赵氏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真以为自己犯了大错,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诸葛成齐让她过几日再进宫哭上一哭,太后愚笨没脑子,只要表面功夫做足了,想来不会真的对诸葛家心生不满。
这么多年,每次有什么事,只要家里人去哭诉一番,不用明说,太后就能把事情给他们办好了。
诸葛成齐心道,看在太后对诸葛家不算太冷心冷情的份上,等成了事,还是能保她余生富贵无忧的。
自从皇上下旨,让临淮王去边关打仗,京中便风声不断,众说纷纭。
就是林如海,也拿捏不准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悄悄向临淮王府里的林澄玉传了信。
林澄玉看了信,看向玄铮揶揄一笑:“我父亲心里着实担忧你这个好儿婿,就是我瞧着,心里也是酸得很啊。”
玄铮把“儿婿”这两个字回味了片刻,觉得这个称呼很有几分意思,但是听完他的话,突然就笑了,凑上去说:“让我闻闻有多酸,难不成背着我偷偷酿了一大坛子醋不成。”
林澄玉盘腿坐在床上,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胸膛上,“是啊,酿了好大一坛子,你若是惹我不高兴,我就把你泡在坛子里,让你闻闻到底有多酸。”
玄铮低笑,“小混蛋,就会胡说。”
“好了,说正事呢,你就会引着我说些有的没的。”林澄玉斜了他一眼,“边关冷得早,这会儿想来已经比京中的冬日还要冷了,我看着给你收拾了好些防寒保暖的衣裳,你到了那边不比府里,处处有人伺候,你自己记着及时添衣才是。”
说完,他觉得这话有些太酸了些,故作凶狠地又说:“若是冻成了傻子,回来可别怪我揍你。”
林澄玉本想用些凶巴巴的话掩饰住别扭,可是语气转变太过生硬,反而惹得玄铮笑出了声,在他耳边低语道:“这么凶啊,再过几日我就要走了,山高路远,到时我若是在路上找个温柔和软的,想来你也是不能知道的。”
“你敢!”林澄玉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似是有些恼羞成怒,翻身而起,张牙舞爪地将膝盖压在玄铮胸膛上,居高临下睨着他,威胁道:“温柔和软的?哼!到时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温、柔、和、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