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并非大隋援军,而是来自西域的突厥势力。他们趁着大隋从辽东撤军,边防空虚之际,率军南下,企图趁火打劫。突厥骑兵骁勇善战,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攻占了大隋的 几个 边陲重镇。消息传回长安,朝野震动。
秦琼被救回营后,伤势便急转直下。军医束手无策,只得摇头叹息:“将军伤势过重,又一路颠簸,已是无力回天,怕是……”
程咬金一把抓住军医的衣襟,虎目圆瞪,怒吼道:“你胡说什么!快给我想办法,一定要救活将军!”
军医被他吓得瑟瑟发抖,却也只能无奈地说道:“将军恕罪,小人实在无能为力啊!”
秦琼强忍着剧痛,朝程咬金摆了摆手,示意他放开军医,虚弱地说道:“咬金,不必为我担心,生死有命,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可惜,不能再为陛下效力,不能再与你并肩作战了……”
程咬金闻言,不禁潸然泪下。他与秦琼情同手足,共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如今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兄弟在自己面前死去,心中悲痛万分。
“将军,您就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程咬金强忍着悲痛,对秦琼说道。
秦琼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心中明白,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他已经为大隋,为陛下,奉献了自己的一切。程咬金躺在病榻上,胸口的绷带勒得他喘不过气,但他更觉得窒息的是从前线不断传来的坏消息。突厥入侵,战火重燃,而大隋的军队却如同一盘散沙,节节败退。更让他心寒的是,一些地方官吏竟然趁火打劫,百姓流离失所,民怨沸腾。他用力捶打着床板,怒吼道:“一群废物!难道我大隋就无人了吗?!”
“将军息怒!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切勿动气啊!”一旁照顾他的士兵连忙劝阻道。
“息怒?叫我如何息怒!”程咬金猛地坐起身,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伤口,“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战场,将那些突厥蛮子和贪官污吏杀个片甲不留!”
“将军,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待伤愈之后才能为陛下分忧啊!”士兵苦苦劝道。
程咬金颓然地靠在床头,他知道士兵说得对,可心中的焦灼和愤懑却无处发泄。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而在遥远的南方海域,一座荒无人烟的孤岛上,赵灵儿正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地修理着一艘破旧的木船。船体腐朽不堪,到处是破洞和裂缝,但她没有放弃,用从岛上收集来的树脂和木板,一点一点地修补着。
自从那日风暴来袭,她与船队失散后,就被困在了这座孤岛上。她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回到大隋。但她没有绝望,她相信,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回到陛下身边。
她抬头望向北方,那是大隋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陛下,您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杨广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力过。他看着奏折上触目惊心的战报,每一条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突厥的铁骑肆虐北方,叛军在各地揭竿而起,曾经强大的大隋帝国,如今已是风雨飘摇。
“陛下,李国师……李国师他……”于仲文神色慌张地冲进御书房,手中握着一封信,声音颤抖着,仿佛遭遇了极大的惊吓。
杨广猛地抬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李淳风怎么了?说!”
“李国师……他留下一封信后,便不知所踪了。”于仲文将手中的信呈上,脸色苍白,“信上说……说……”他似乎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杨广一把夺过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信是用一种奇特的符号写成的,他一个字也不认识,但信的末尾却用鲜红的朱砂写了四个字:大厦将倾。
一股寒意从杨广心底升起,他仿佛看到了大隋帝国轰然倒塌的景象。难道,这就是天意吗?难道,他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吗?
“陛下,斥候来报,吐谷浑和高昌联军已经攻破玉门关,正朝着敦煌方向进发!”一名将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打破了御书房压抑的氛围。
“什么?!”杨广猛地站起身,手中的信纸飘落在地,他顾不上捡起,怒吼道,“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