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杨泽却无比淡定:“能不能做到,不是你信或者不信就行的。
而是看事实。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
对方竖起大拇指:“好一个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话我信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有德,能听你的语气,你是从华国来的?”
杨泽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不能是华侨?”
新加坡有很多华侨,杨泽这几天出来逛街的时候也接触过,感觉和自己没有任何区别。
没想到竟然一眼被这个梁有德认了出来。
梁有德笑道:“你们华侨和华人虽然看着差不多,但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比如华侨在这里都喜欢说方言,只有华人才时刻都说普通话。”
杨泽点点头,对方说的没错,那些华侨好像的确更喜欢讲方言。
这时李鹏举已经把第二次赌马的奖金兑换了出来。
和之前一赔六十三的超高赔率不同,这次买七号的人比较多,赔率只有一比二点八。
可即便如此,杨泽卡上的现金已来到一百七十六万。
第三场马赛要等一个小时才开始。
由于时间较多,梁有德便主动和杨泽攀谈起来。
当然主要是梁有德问,杨泽说,内容都和马赛有关。
“想知道一匹马能不能获胜,关键看它的精气神。
这个是精气神并不是越兴奋越好,过度兴奋的马,虽然会在刚开始跑的时候取得领先。
但前期跑得太快,会导致体能储备不足,等到后面很容易被其他马赶超。
可精气神太萎靡也不行,太萎靡的马大概率是昨天没休息好,又或者长时间的训练导致身体疲惫。
所以要选就选那种表情平淡无波的。
这种马一般都是老手,在这方面是非常有经验。
它们懂得如何分配自己的体力,如何和背上的骑手更好的配合,如何掌控全局。”
梁有德点点头:“说的有道理,我以前赌马,只知道看哪匹马赢的次数多。
但郁闷的是,每天我都要玩十来次,但最多只赢一两次。”
杨泽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太着急了。
应该先学习,总结经验,形成一套独属于自己的理论,而不是一开始就真金白银下场。
比如我,我十三岁就接触赌马,但在我十八岁之前,我从没在任何一匹马上押过一块钱。
我只观察,然后对每匹马的状况进行分析。
整整五年我都是这么做的,虽然从第三年开始,我的判断精准度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但我依旧淡定如初。
第四年,我的判断精准度来到百分之七十,我觉得我仍然需要努力。
第五年,我的失误率已经降到百分之十,但我依旧没出手。”
梁有德竖起大拇指:“兄弟你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绝对值得我学习。
那你是把准确率锻炼到多少,才第一次赌马的?”
“百分之八十五。”
对方一愣:“啊,你不是说你的准确率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了吗?”
杨泽点点头:“第五年的确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但我之所以不参与,并不是想更进一步。
而是当时我未成年,加上因为自我感觉已经练得差不多,所以就玩了半年。
等我满十八岁,再回到赛马场,准确率已经大不如前。
所以我第一次买马彩,直接把裤衩都亏了进去。”
梁有德沉默片刻,然后竖起大拇指:“佩服!
那你现在准确率能达到多少?”
杨泽道:“百分之七十二。”
“什么?怎么这么少?你又退步了?”
杨泽笑了笑:“倒不是退步,而是如果我不参与,准确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八以上。
如果我参与,就只有百分之七十二,这叫关心则乱。”
梁有德:“……”
这时赛马场已经开通下一场马赛的马彩购买通道。
梁有德忍不住问:“下一场你觉得几号能赢?”
杨泽看着他:“怎么,你想跟着我买?”
梁有德有些不好意思:“玩玩嘛,当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杨泽表情严肃:“不是。
俗话说相逢就是有缘,更何况咱俩聊了这么长时间,我觉得大哥是个实在人。
既如此,我可以帮你看看哪匹马能赢。
而且为了保证准确率,我就不参与了。”
“这……”梁有德万万没想到杨泽会这么说。
最让他郁闷的是杨泽的不参与。
刚才见对方连赢两次,他就抱着跟在对方后面试试的态度。
结果你一句不参与,我心里很虚呀!
但想了想,他还是道:“那就麻烦你了,你觉得谁能赢?”
杨泽对着那些马看了片刻:“九号。”
“等等,我看九号现在特别兴奋,差点还把骑手撞倒。
你刚才不是说,选马不能选太兴奋的吗?”
杨泽点点头:“对,所以刚才是我瞎说的。”
梁有德:“……”
他招招手,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快步跑过来,表情肃穆的朝他敬礼。
梁有德淡淡道:“你现在去买十万块的九号胜。”
士兵点点头,转身快速离开。
杨泽笑着看着他:“这么信任我啊?”
梁有德笑道:“兵法有云,疑者不信,信者不疑。
我既然选择相信你,就不能犹豫。”
杨泽竖起大拇指:“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