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欢松开紧握的拳头,深吸两口气,压下心中那股想痛扁黄灿的冲动。
神剑大会马上就要开启,如果在这个时候传出他打人的消息,难免不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从而失去参加比赛的资格。
要知道神剑大会不是常有的,每一次的神剑大会都代表着有一个伟大的驱魔师牺牲了,这时候镇魔司才会重新选一个人来继承神剑。
至于神剑的来历,很神秘,无人知晓,但唯一知道的是神剑拥有很强大的力量。
此外,拥有了神剑也拥有了身份地位,只要不出意外,快则三五七年,慢则几十上百年,便可跻身镇魔司高层,试问,谁人不心动。
神剑,李承欢势在必得!
因为只有夺得神剑,才能让镇魔司主动帮他摘下头上那顶“杀人犯”的帽子。
“哈哈哈,来打我啊。”
见李承欢示弱,黄灿得意地将脸凑了上去,并且还挑衅道:
“作为一个男人,你那玩意不行,作为一个驱魔师,你更是没种,我劝你还是回家种田吧,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留在镇魔司。”
“说够了吗。”李承欢冷冷看着黄灿,“三天后我会让你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留在镇魔司。”
“哎哟,这么有底气,我好怕怕哦。”黄灿故作害怕的表情,拍了拍胸脯,“你不会想让我们知道是你身边这个婊子给你的勇气吧。”
黄灿话音刚落,一股九幽之寒瞬间充斥房间。
李承欢真的怒了。
说他可以,但说他的白月光就不行!
这一刻,李承欢冷冷看着黄灿,露出一副吃人的表情,一字一句道:“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我,我……”
黄灿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但又惧怕李承欢流露出的气势,吞吞吐吐下,憋出一段话,“你管我,你让我说我就说,我还要不要面子,哼。”
见此,李承欢拔剑相向:“你不是一口一句杀人犯吗?那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杀人的!”
“喂,你想干嘛?!”黄灿被吓得冷汗直流。
“给我滚!”李承欢冷喝一声。
“快快快,快滚,呸,快走,这个杀人犯疯了。”
黄灿连忙拉着身边的人挤出房间。
……
“承欢,你没事吧?”
待房间重新归于安静,弱怜坐在床上含情脉脉地抚摸着李承欢的脸。
眼前这个被别人指着鼻子骂都能沉住气的男人却因为别人说了她一声不好就暴怒想要杀人。
这一刻,弱怜感觉到了强大的安全感,那是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是在父母身上都没得到过的东西。
弱怜毕竟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可怜的女人,从小就被父母卖到烟花之地的她早已经认命,却因为李承欢的出现,弱怜重新看到了希望,如今,这个希望更是因为她要跟别人拼命,这直击弱怜内心最深处的柔软地方。
情再难自禁。
弱怜不等李承欢说话便疯狂地吻了上去,然后抱着李承欢滚到了床上……
翌日,一夜奋战的李承欢早早起了床穿好衣,随后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弱怜,轻轻低下头,吻在脸颊上,说出心中誓言:
“怜儿,再等待两日,我必会救你出苦海。”
说罢,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李承欢刚走没一会,床上‘熟睡’的弱怜便缓缓睁开了眼,露出甜蜜且幸福的笑容:“我相信你。”
大街上。
李承欢一阵穿街走巷,从驱魔坊来到了永乐坊。
再向西行,不一会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大宅子面前。
大宅子门前台阶上坐着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一脸痴笑,口水流一地,正不停打量过往的路人。
李承欢缓缓走到疯男人面前,随后同样坐到了台阶上,接着拿出路上买的热包子递给疯男人:“饿了吧,快吃。”
疯男人一把抢过包裹着热包子的油纸,然后掏出里面的肉包子,也顾不得是否烫嘴直接一口往嘴里塞。
疯男人便是刘波,自他家里人都死光后便疯了,这几年一直都是李承欢在照顾。
这种行为在外人看来是李承欢想要赎罪,然而真相却是李承欢没有任何对不起刘波的地方,反而,若不是刘波的指证,李承欢也不会被定罪。
但李承欢并未记恨刘波,他知道刘波是被威胁的,真正该死的是赵山河。
自己淋过雨,所以想给别人撑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