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去就是了,就说是本宫说的。”
“是,奴婢这就去。”红蔻福身,出去了。
只剩下赵清浔在屋内,她闲的无聊,干脆起身在屋子里转悠,反正接下来也是她住的,熟悉一下也好。
赵清浔看着那个衣柜,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但是说到底这也是王府,不是她的昭阳宫,更不是公主府。礼数和教养都约束着赵清浔,所以她最后也没有打开。
赵清浔转了一圈,然后又坐回床上。一个人呆着很无聊,赵清浔把手撑在床边,刚放下就感觉到手底下有个东西,她不确信,又摸了一下,半晌,想着这应该是本书。
赵清浔想了想,掀开被子,把书抽了出来。
“谁把书放在床褥下?”赵清浔嘟哝着,拿起书定睛一看,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霸道王爷狠狠爱”这几个大字。
赵清浔一边翻一边说:“是话本吗?看着也不像啊。”她翻了一下,看到上面写着王爷与新娘子入洞房,后面还跟着一串不能入目的字。赵清浔猛地一扔,那本书就被扔在桌腿旁了。
赵清浔的脸红上的不行,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她看过的话本大多数都是些古往今来的名人经历或游记,哪里看过这些直白中带着点粗俗的书。
“不会是宋淮放在这的吧?”赵清浔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结论,不然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新房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赵清浔想着想着脸又开始发烫,她搓了一下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赵清浔又想:难不成他还要与本宫洞房?
她猛地站起来,衣摆不小心把床上的干果带了一点下来,但是她无暇顾及。赵清浔捏了捏手指,心想算盘都打到她头上了,真是看不出宋淮的是这样的人,那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赵清浔抱臂,用手摩挲着下巴,片刻之后,她想到了个好办法。
赵清浔又坐回床上,精神集中过后便觉得有些头疼,她捏了捏眼角,用手撑着头靠在床上的立柱上,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
因为早上起的太早,赵清浔眯着眯着就睡过去了。等她觉得手麻时,睁开眼睛一看四周已经黑下来了,只剩房间里的烛火还在摇曳。
赵清浔用手轻轻把另一只手放下来,手麻的她有些不适应。
“王爷,公主还在休息呢,怕是……”
“无妨,本王进去看看,等这么久公主应该饿了吧,小七,让膳房备些吃的过来。”
……
赵清浔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时也顾不住手麻了,连忙把放在一旁的盖头拿起来,正准备盖上,又看见了桌腿旁的书,咬咬牙伸直腿把它踢到桌子底下。
好在桌子上面还罩着一块红布,把整个桌底都盖住了。
赵清浔刚盖好盖头,房门就被推开了。
宋淮走到她面前,说:“公主久等了,臣这就揭盖头。”
赵清浔还没来得及出声,宋淮就拿起桌子上的秤杆,把盖头撩起来。
赵清浔眼前一亮,刚要质问宋淮那本书的事,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站着一排宫里的嬷嬷和太监,还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咽回去了。
那些肯定是她父皇母后派来的人,负责记录他们今晚的情况。
赵清浔把愤怒压下去,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
宋淮看她笑的有点惊悚,蹦出一句:“公主,合卺酒还未喝。”
赵清浔说:“夫君不必生分,唤我怀谙便好。”她夹着嗓子说话,还带着些暧昧,在场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呢。
宋淮知道赵清浔是故意这么说的,倒也没拆穿她。
但是赵清浔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宋淮没说话肯定是另有目的。她想着事情却没注意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了,脚底一滑就要往前扑下来。
在倒下来的时候赵清浔闭着眼睛,心想完了完了,这样摔倒受伤事小,可是丢脸事大。
但是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赵清浔被人接住了。她倒在那人的怀里,鼻子还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赵清浔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往上看了一眼,接住她的居然是宋淮。她想着用手撑着宋淮,让自己直起身来。无奈手太麻了,刚撑起来一点又没劲了。
赵清浔又倒在宋淮的怀里。
宋淮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公主不必着急,合卺酒又不会跑,臣更不会。”
宫人听到之后都露出惊讶地神色,赵清浔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
宋淮见赵清浔脸红了,便不跟她开玩笑,把她扶起来。
赵清浔站直身子,想看看是什么让自己摔得如此狼狈。一转头就看见了地上的干果,而那些东西都是被自己不小心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