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护法刺激赵长金那会儿。

申啸听着脑海里大爵的警告，感到深深的沮丧。

他被两脚踢成瘫痪，只能等死，还能怎么跑？

可恶！

我这锻炼了好几年的身体你动一下啊！

“我说过，你终会与我合作，想脱困，就念出以下誓词——以我真灵起誓，冥河之主见证，大爵助我复仇，事结拿我肉身，即刻有效。”

沉浸在绝望中的申啸听到大爵那神神叨叨跟神经病一样的呓语，没吭声。

“信我！”

那虚幻中带着沉稳感的声音似乎感染了他。

“……行吧，试试吧……”

这时申啸发现张护法瞥了他一眼。

“以我真灵起誓，冥河之主见证，

“大爵助我复仇，事结拿我肉身，即刻有效。”

申啸小声念完，只觉眼前有无数色彩变换，然后陷入了恍惚，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看见了一条安静流淌在虚空深处，没有颜色能形容，像是包含所有死亡的永寂死河，从宇宙初始流向万物尽头。

这一刻，他好像看见了死亡的具象化，看到了死亡的意义，看到了宇宙的死亡……

安宁，静谧，永恒。

一股奇特的感觉突然涌现，申啸精神一振，对那条永寂之河产生了几分亲近感，安静流淌的永寂之河突然泛起小涟漪溅起一滴幽蓝色的“河水”，向着申啸飞来并与他融合。

烫烫烫！

申啸的意识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灵魂像是在被灼烧，又像在蒸开水桑拿，痛的他全身微微抽搐。

但这痛也让他十分欣喜地重新感受到了身体。

这是超凡力量吗？

那条河……咦？什么河？我好像忘了什么？

大爵是真实存在的，我没得妄想，我没病！

从立誓到重新感受到身体，看似漫长，实际时间很短，现在他的身体已无大碍，申啸悄然握了握拳，最后放弃了偷袭正忙着刺激赵长金的张护法。

忽然，灯灭了，大爵再次提醒：

“快跑！”

此刻黑暗中的张护法面露狂喜，成功了！

真的可以人为引发神迹！

就想把脚边瘫痪的申啸抛给异变的赵长金，给自己留时间逃离，一伸手，他摸了个空。

接着他听到卫生间门发出“当”的一声，有人出去了。

那小子之前装的？

居然能骗过他！装得真像啊！

忽然强烈危机迅速在张护法心头浮现，他脸上的惊疑不定陡然消失，他再次变成之前那种只有冰冷理智的状态。

一个高难度的后翻，张护法离开了原地，也翻出了狭小的卫生间，直奔房门而去。

忽然，房间的灯又亮了，只是灯光变得昏黄黯淡，不断闪烁着。

冲出卫生间，凭记忆来到房门口的申啸发现房门怎么都打不开。

灯亮后，他一回头愕然发现，环境大变样，到处都是灰尘，电视机播放着他从没见过的黑白色节目，地板、门窗、家具等破旧不堪，空气中还有肉眼可见的红褐色尘埃在昏黄的灯光下来回飞舞，整个房间像是几十年无人居住了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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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川市，调查局分局。

这是一栋挂着《异常环境调查局》牌子的三层大楼，位于城市边缘，紧挨着一个小型军事基地，此时二楼八号房间里。

黎曼云放下令人头疼的报表，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起身按了按耳朵里的通讯器，走向了更衣间。

“诸位净化者，新任务，一级污染，在人口密集的小区。赵延，请求特遣队的增援隔离污染区，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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