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生者的成员。”

赵长金表情凝固了。

他怎么知道？

不！

他在诈我？

在试探我会不会撒谎？

……

赵长金没几根头发的脑门有冷汗凝结。

“新生者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

看赵长金没打算配合，申啸便直接在地上拿出一把带锈的柳叶小刀，起身跨进浴缸。

赵长金惊恐的看着申啸，本能的挣扎起来。

眼看那细小的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全身都有了幻痛，赵长金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大喊：

“是！是！我是！”

“很好。”

申啸及时停手，顺势用小刀拍了拍赵长金的脸，仿佛说再不配合后果自负。

他的录音笔早已开始工作，这么做已经踩着红线，却是他既能复仇又能保全自身的极限。

申啸退出浴缸，给予目标距离上的虚幻安全感，并趁机发问：

“十年前你在哪里工作？是否认识陆展雄？”

“十年前太久远，当时在哪里工作记不清了，陆展雄我认识，是我曾经的下线。”

赵长金想通后回答的很痛快，可当他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却感觉空气似乎有点凝固。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的内心开始忐忑，忽然他听到对方像是忍耐着什么的问道：

“十年前的那场大型祭祀是谁主持的？有什么目的？以及关于你们组织的一切。”

“朋友，不是我不想回答，实在是我的级别不够，根本没资格了解那些，我只能说我知道的。

“关于那场大型仪式的一切…很模糊，但我听说那是非常重要的实验，当时首领可能也在……”

“实验？听谁说的？”

“我的上级，张护法。

“呃…那场仪式举行时，恰好我和张护法被派往别处执行任务，实在是不清楚具体是谁主持的，按我的猜测应该是卡尔大主祭，护法曾说过组织的大型仪式通常都是他主持。

“祭祀目的，自然是给祭神，请求神的降临。

“那次实验暴露，祭台被炸毁，参与者被扫除，没几个活的。那之后议会加强了对我们的打击，我们不敢露头，更不清楚组织现在的变化。

“组织的任务都是张护法联系我，我再联系别人。

“关于组织，组织是由首领埃斯皮诺扎在二十五年前建立，我们的宗旨是……”

申啸皱眉，他感觉赵长金有地方在说谎，却无法分辨说谎点在哪。

“停，说出张护法的方式或地址，还有你联系到的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申啸决定多拜访几位。

“好，好的，虽然和张护法是单线联系，但我还真知道他住在哪里。

“他就住在落叶园——201。”

赵长金说这句话时，微微低下了头，目光有些晦暗。

落叶园201……

是…在这间房的对面！

申啸霍然起身，不好，是自己太急了！

恰巧这时卫生间外传来了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