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并未言语,亦未否认。
见老者默认,那女子再次施礼,言道:
“适才是小女子失敬了,
老先生请上坐,
可否借老先生新诗弹奏一曲,
以赎前愆?”
杜审言觉得此举并无不妥,遂应下。
待诗曲终了,杜审言轻拍双腿间的长衫,欲起身告辞。
临行前,杜审言道:“以我之诗词,竟未能动姑娘之心,倒是姑娘心比天高,也罢,权当是杜某唐突了。”
言罢,台下登时传来一阵私语,虽言这杜审言确实有些傲气,然当世诗词,能出其右者实难有之,若是老先生亦不可,又有何人能以诗动这花魁呢?
面对台下的纷纷议论,二楼的秋娘眉头紧蹙,略显局促。
此时,台下喝得酩酊大醉的李重俊忽地嗤笑,开口道:
“哎呀,老先生,诗词造诣诚然不凡,不过心气却是俗了些,于此方面,实不如你孙子。”
闻得此言,杜审言脸色瞬间涨红,其孙辈中,除了杜甫那小子确实出类拔萃,但若与自己相较,终究还是稍显稚嫩了些,且这小子竟敢当着如此多人之面言我不如孙,实在是太不给杜审言面子了,杜审言沉默半晌,挤出一句话,
“竖子,今日你若讲不出个缘由……”!
话尚未说完,那李重俊忽地从席位上站起,伸手抓起酒桌上的酒壶,稳步走向杜审言。
杜审言见此情形,以为来者不善,正欲开口斥责,却见,此人不慌不忙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