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的第一个人是是一位婀娜多姿、美艳动人的女修,想当年,我刚刚被困,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她也年方二八,正是····”那道人自顾自说话的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改,
逢人就BB,这种天生的自来熟真是要命。
“打住!第一个就不用提了,你可以提一提最近的那一个!”庄晓生实在是不想听下去了。
那个婀娜多姿、美艳动人的女修即使在诱惑人那也是几百万年前的人了,现在指不定连一堆骨灰都找不到了。
可,此间的设定就是这么的无语,那道人虽被庄晓生打断了施法,但他沉吟片刻后,又开始了刚才的话语:
“我遇见的第一个人是是一位婀娜多姿、美艳动人的女修,想当年,我刚刚被困,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她也年方二八,正是····”
“停!”
他又喊道,而那道人,又在同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这是游戏?怎么越来越像程序化的东西了!”
沉吟片刻后,道人又开始了!
“我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一位婀娜多姿、美艳动人的女修,想当年,我刚刚被困,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她也年方二八,正是在那一次相遇,我才知晓人生的美好!我现在依稀记得,她名沁含,她的问题很简单····”
“天啊!我要这样一个一个听完他们的故事!而且我还不能拒绝!”庄晓生直接无语,他本想起立离开,
可谁知,现在,除了上半身,他的下半身是根本动不了的。
“我的天!这是被禁锢了!还是个必须玩下去的游戏!”他此刻在内心说道,
奇怪的是,那道人却没有打断他,而是自己自的继续聊起了那位女修。
那位,他庄晓生一点都不感兴趣的女修。
“·····哎,只可惜我被困于此间,不然真的还想与她长相厮守,说不定,我们还能有个一儿半女!”那道人脸上,恶狠狠的模样消失,变得异常平和。
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目光。
“额···那个,前辈,可以直接跳到最后一个吗?我赶时间?”见那道人讲完第一个故事。
庄晓生立马说道。
“为何?难道我的第一个故事不精彩吗?”那道人终于与庄晓生正常对话了。
不过,他仿佛依旧很想讲第二个人的故事。
“不是!您这样一个一个讲下去,讲完起码都要到明天了!”庄晓生道,
“哦!你困了!”道人看着他,
“不是,我是说这时间!”
“困了那就先睡觉!”
道人打了一个响指,周遭的天空瞬间从白色变成了黑色。
而后,道人闭眼,睡着了。
手里,依旧‘捏’着那张金黄色的树叶。
只不过,此时此刻,树叶顶部已经从金黄色变成了墨绿色。
仿佛,他的故事每讲述一个,那叶子的颜色就会绿一部分一样。
“前辈!前辈!?”庄晓生见那道人已然打起了呼噜,试图叫醒他。
因为,他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的时间。
“前辈~~~前辈~~~”他用力喊道,
结果依旧是无济于事。
就这样,在那并不软和还有点硌屁股的石凳上,庄晓生硬是坐过了一晚。
等第二天那道人从梦中醒来,伸完懒腰时,这才发现一宿没睡的庄晓生已经熬成了熊猫眼。
“啊~~~”他打了个哈欠,伸一伸懒腰。
还在半睡半醒之间的庄晓生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可以从石凳上站起来,围着石凳来回踱步加转圈。
“前辈,你可以离开那石凳?”庄晓生瞪大眼睛,问。
“为什么不可以呢?”那道人有点不理解的问。
“可我为什么不可以?”庄晓生挪动了一下屁股,发现依旧动不了。
“你不行!你是访者,访者不可以挪动!”他道,
“那是不是没听完你的故事,就一直不能动,你的故事讲完至少三天吧?”庄晓生仍在盘算着时间。
“那不一定,我记得有一个听我故事的人就足足坐了三十年!”那道人摸着雪白的胡须,道。
“多少?三十年?”庄晓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数字,
“就五个人的故事可以讲三十年?这也太夸张了吧?”庄晓生惊诧不已,
“要不,你超越他们?”白胡须道人故意挑逗,
“不不不!你还是继续吧!我听,你挑重点讲,我赶时间!”庄晓生可没那闲工夫,要是在这里等它个三十年,他即便是走出去,估计庄晓蝶也认不出他了。
“第二个来到这里的人,名曰罝笑,是个壮实的小伙子。从他口中我才得知,我沉睡了四百余万年。”那道人长叹一口气,似乎在想念那五百万年前遇到的第一位访者——沁含。
她经历了四百万年的时间,定然早就不存于世了。
“只可惜,我困身于此,不知外面世界经历了什么?”他在掩饰自己心中的思念。
“你是想沁含前辈了吧!”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
“有些事,掩藏不了的!”庄晓生想要深挖,但那厮似乎不想提起,
他自顾自的又讲起了第二位访者——罝笑的故事。
“那黄毛老儿来我此间已然八十有九,即将步入人生晚年。所问之事不过是自己还有多少阳寿!老夫真是看他召集!自己这么大年纪了,问这些还有用吗?”那道人提到此人,眼里没有半分怜悯。
而是满满的不屑。
“真是暴殄天物,须知要进得此间要经历多少苦难,没想到历尽千险竟是问得如此无由之事!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他活到这般年纪,也没活明白这个道理!”
那道人继续不屑道。
“所以,他最后还剩多少阳寿?”庄晓生听这故事反而有了兴趣。
“有多少!问完就死了!”那道人回答这个问题很干脆。
奇怪的是,庄晓生只要问自己的问题,这道人死活不会回答。
但,问那道人故事中人物的问题时,却一个不留的会回答。
看来他所谓的‘只回答一个问题’指的还是只回答庄晓生自己的问题,而不包含这道人故事中的问题。
果然,出题人掌握了一切解释权。
真是强盗。
“朝闻道夕死可矣!”庄晓生口中念念有词,听完这个故事,他似乎对这句话有了全新的理解。
“所以,他的阳寿其实早就到了!他来问你,只是凭着最后的侥幸而来?”庄晓生思索片刻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确切的说,他的阳寿还有两年,但,当他问出这个问题后,剩余的两年对他毫无意义。老夫也只是顺天之命,告知他:大限之期将至,悟道无望。”那道人,道。
“可他怎么听完就噶了?”庄晓生问,
“天命两年,可天命抵不过人为!”那道人叹一口气,道。
“咦!你把他杀了?”庄晓生突然震惊,
“道友为何会如此觉得?就不能他自裁吗?”
“自裁?”没想到八十几岁的老者也还会作出这种事来。
他明明可以多活两年,却要?
“有些人便是这样,顿感生活无望,便会失去信念!正常!”说罢,道人拂袖过空,在其身后,出现一位白发老翁离开石凳的画面。
他白眉瘦骨,看起来清新飘逸,很有仙风道骨。
只是,那老者一脸愁容。
彼时的道人,还是黑发帅气小伙儿,他单手撑脸,做出一副并无兴趣的模样。
而那老者却身体晃动,行走无力,似卸下重担一般,对着天空自言自语:
“巍巍苍天,何薄于我?我鸣空一生教人无数,领悟无极道法,培育十二人荣登仙域。到头来,却是无缘悟道,我狠!我狠啊!”
说罢,老者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迅速抹了脖子。
“你这····何必呢!”年轻时候的道人跟现在比起来还是不够沉稳,他起身,嘴角微动,似有动容。
此时此刻,那三颗粉红色树苗已然长成苍天大树,他催动气血,将那老者遗骸抱起,放入三棵树中最大的一棵树洞之中。
而后,拿到人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似有某种魔咒一般,继续保持庄晓生与他刚刚见面的姿态。
迅速木化了。
那时候的道人,只有半张脸木化,另外半张,依旧是人的模样。
“哎,可悲,可叹,可惜啊!”
画面结束,庄晓生连叹三声。
“这世间就是如此,有的人永远执拗于输赢成败,有的人永远在意获得失去,有的人永远囿于富贵奢华,却从来不曾想过,这世间的本真永远只有一个——那便是悟道。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若不能动的这个道理,则永远受困于凡尘法则,不可开化!”
这是到目前,庄晓生与那道人交流半天后,听过最有深度的一句话。
“前辈,晚辈庄晓生,受教!”突然感觉获得了什么,庄晓生立刻作揖,道。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生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好名字!”那道人只是赞叹,却未介绍自己。
“还未请教!”庄晓生有点想知道对方姓名,便问。
“无用之词,你不必知晓,我们来说说那八十六万年前认识的小友。”这老头儿特别喜欢我行我素,根本不按照庄晓生意思来回答问题。
且他的思维也是一根筋。
真是有点让人恼火。
“前辈还未告知?”庄晓生想坚持一下,奈何,他提的问,真就应了这‘不回答第二个问题’的设定。
那道人又开始了自顾自的描述,
“那也是以为妙龄女子,名曰:悦半。只不过,我对沁含早已依恋多年,面对这位更有灵性,更加洒脱,三分可爱,七分火热的姑娘,早已没了兴趣。”也不知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现代词汇。
庄晓生都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身体某一部分和网线是连着的了。
“她的问题,她的问题,与她整个年龄完全不相关系!是我认识的这五位访者中,最让我不敢相信的一位!”说道此处,拿到人第一次眼睛瞪得老大。
此时此刻,庄晓生知道,他在等着他提问。
可,他也十分清楚,他一旦提问,哪怕是在心里默默的问。
根据此间的规则,那道人也不会回答。
所以,他忍着,一言不发。
“好吧!那姑娘的问题是:如何可以在一刻钟灭掉一国!”
“啊?”庄晓生听闻这个答案,也是震惊不已。
“她来自卑微的最底层,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步入高层,却发现,在自己奋斗的一整套成长体系中,所有人都在对她进行着欺骗。她本就是一国公主,奈何,在她很小之时,自己的国度便被灭亡。而她的血脉宗亲,除她之外,几乎无人幸免,均被灭门。她气不过,想要与他们抗争,却奈何对方实在强大!”
这故事,就跟看小说似的令人听了血脉贲张。
“最终,她一个人也没打过,听说这三清山有一有求必应之处,需有缘人才可进入,她稀里糊涂前来,却又稀里糊涂的唤醒了我!”
那道人又一次停了下来,看着庄晓生,他在等待。
等待庄晓生提问。
可他就是不提问,任由他自说自话。
“她的问题戾气太重,我不敢回答!我第一次撒了慌,告诉她我不知道答案!她悻悻离去,作为此间的运行法则。运行法则让我在接下来的六年内不能安睡,并每日可以感知她的一切。回去后,在经过六年的身心折磨后,她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时,那些杀害她亲人灭她国度的任何人,没有一人被她杀害!”
说完,这道人长长的又叹了一口气。
“这便是你的答案?她根本不可能杀一人,更别说在一刻钟灭一国!?”庄晓生,问。
“不!答案是:她可在六年内灭掉所有人。”道人低头,道。
“可?!为什么?!?”庄晓生左右挪动身体,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因为我撒了慌,没有告诉她答案。所以,这运行法则修改了她的命运,令她遭受如此待遇。”他低头,
“这是你一手造成的!”庄晓生气得脸都涨红了,骂到。
“是的!所以,我接受了惩罚,和她一起,感受了这最后的六年时光!”道人低头,并未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