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饭吗”,“包”,“我睡哪”,“听陛下安排”,“我最近肠胃不好,我得坐马车”,“够了!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贱民!”,宁悠然一番话问下来总算是给趾高气昂的傅迟给问破防了。
宁悠然又弱弱问道:“若是连个贱民都带不回去,您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我能坐马车吗”。
身边的侍卫冷汗直流,傅迟的拳头捏了又捏,显然他红温了。
作为内廷供奉,担任守卫皇宫之职,无论官职几品,平时谁不对他好言好语的,可现在他的权威正在被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贱民按在地上摩擦。
可他又不能动宁悠然,他不知道昭胤对宁悠然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毕竟昭胤只是说将宁悠然带回去。
思索片刻,傅迟紧握的手无力放开道:“可以”,说完这句话他的魂好像都被抽走了。
宁悠然又问道:“那我打擂台赛耽搁了怎么办”,傅迟欲哭无泪道:“和殷一解释,他会把你的比赛往后延迟的,快些走吧”。
宁悠然这才转头看向无秋道:“那要是比赛耽搁了你就去和殷一说下,这几天我就先去京城,你和锦衣就在云城待着”。
无秋点点头后,宁悠然上前就和傅迟一同离开。
傅迟见此皱眉怒道:“百姓和官员不能站在一起”,“哎呦,我这脑袋也有点疼”,宁悠然闻言捂着脑袋道,傅迟生无可恋的转身上了马车,他再说一句话他就是二笔。
宁悠然模仿傅迟上马车的样子扶着侍女的手上去,还不忘转头道:“你的手真软”,侍女听闻脸一红,碍于供奉在旁她也不敢吱声。
马车内,宁悠然和傅迟坐在一起有点拥挤,因为这本就是一人坐的马车。
傅迟使劲往边上靠一点,宁悠然就霸占一点,恨不得整个人躺在马车里。
宁悠然双手抱着头问傅迟道:“听说供奉功夫都了得,你练的什么功法”,“皇宫大吗,会不会走到迷路”,“你们的伙食怎么样,还是说回家吃”,“每个月有几钱的俸禄”,“你贪吗”。
一串问题问下来傅迟都要吐血了,他贪吗,贪他吗。
一想到从云城到京城最快也要三天他就更痛苦了,他好想杀了这人,但那太和殿前摆满的炉子告诉他,这人暂时还杀不得。
傅迟干脆闭眼调息,没想到宁悠然直接就躺在官员的腿上了,这把傅迟惊的站起身来喊道:“你干嘛”,宁悠然摆摆手道:“不就躺一下,你害羞个什么劲”。
傅迟受不了了,脚尖一点整个人侧着身子飞出马车,前方的燕卫见傅迟出来连忙停下道:“傅迟大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傅迟摆摆手指着一名燕卫道:“我骑马,你进马车”。
燕卫迟疑道:“这恐怕....”,傅迟对别人可不会像宁悠然这般容忍,合体的修为释放而出,强大的压迫感笼罩着在场所有人,除马车中的宁悠然外。
在燕卫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压爆时,傅迟才停止了气息的释放冷冷凝视着燕卫道:“摆好自己的身份,若你不是陛下的亲兵,你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燕卫喘着大气连忙从马上跳下转身上了马车,傅迟骑上马在前方带路,一行人继续朝着京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