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裸露着光滑肩膀，梳着茶色的鸡尾头，脸颊两侧一簇碎发自然垂下，五官有斯拉夫人特有的精致，脸上的浓妆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她的憔悴，身上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大概是大麻吧。

美利坚吸大麻的人比吸烟的还多，还衍生出诸如软糖，饼干之类的小零食。

长得还挺好看的，可惜了。

乔杰瞥了眼女人的脸蛋儿。

“算是吧。”说着，他装模作样的掏了掏口袋，失笑道：“本来应该请你喝一杯的，钱包忘家里了。”

女人咯咯直笑，她贴近了乔杰，一张口带着甜腻的味道：“没关系，我可以去你的家。”

说着，她端起乔杰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

粉色的唇彩沾上了一点牛奶，被她舔掉。

乔杰昨晚刚操劳过，对这个女人只觉得她吵闹。

“我听说警局从纽约请了一个灵媒，是不是你啊？”

乔杰刚要承认，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不定能拓展点儿生意呢，一个盘子插进了两人中间，硬生生把女人挤到了一边。

“你的三明治。”

一身白色背心，头上带着发网，胡子拉碴的，浑身的腱子肉，宽松的围裙被他的肌肉撑得紧绷。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耳朵。

是饺子耳。

这种外形特征常见于拳击手，或者综合格斗职业选手的身上，耳朵经过常年多次的击打，会扭曲变形，看上去就像饺子一样。

在美利坚有种说法，肌肉佬是蛋白粉堆出来的，不一定很能打，但要是你惹的人有一双饺子耳，要么拔枪射死那个混蛋，要么就赶紧逃跑吧。

“滚！”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紧紧抿着嘴唇，走的话觉得丢了面子，不走又惧怕饺子耳对她动手。

乔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伸手替她将粘在唇角的头发捋顺，低声道：“有机会我找你聊。”

这个女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恨恨地瞪了一眼吧台后的饺子耳，在乔杰脸上亲了一口，才一跺脚，踩着高跟鞋离开这里。

“十五刀就能让她跟你去厕所，你不嫌她脏吗？”饺子耳抱着胸，把肌肉挤得很高，盯着乔杰说道。

乔杰把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去：“所以呢。”

他并不歧视体力工作者。

三明治有点儿干了。

“能再来杯牛奶吗？”

饺子耳给乔杰重新拿了个杯子，倒满了牛奶：“莉莉安会伤心的。”

乔杰的动作一顿，慢慢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放回盘子里，拿起牛奶，一口气喝光。

打了个饱嗝儿。

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所以呢？”

饺子耳猛地抓住乔杰的衣领，整个人附身过来，几乎的脸贴着脸。

“听着，小子，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让我知道，你敢伤害莉莉安的话，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餐馆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

戈登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口，朝乔杰招手。

“他们有新发现，乔杰，你的病假结束了。”

言罢，没等乔杰说话，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辆自行车，骑上就走。

乔杰整了整衣领，把剩下的三明治丢进嘴里，不紧不慢地跟了出去。

到门口。

饺子耳又出声提醒。

“嘿！如果你想继续干你的鬼活计，最好离那个禽兽远些……越远越好。”

乔杰站在门口，回头盯着饺子耳：“怎么？他上了你的祖母？”

饺子耳冷着脸。

“不，他伤害了一个女孩儿……就是那个失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