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尾音微微扬了一下,咧出不屑。“你有宫子衍……”
摇头,拼命摇头。
“冷夜,我求求你,求你解开这个手镯。我,我忙完之后一定回来,回来戴上。”哽咽发颤的声音。
俊朗眉峰再次拧成一团。
小东西的眼泪、发颤嗓音,都牵绊扯裂着冷夜的心神。
痛,感同身受的痛。
“究竟怎么了?”低沉嗓音平缓稍许,只不过目光里依旧一片暗沉。
“我们……”呼之欲出的真相,在瞥到转角冷柠的那刻,陡然咽了回去。
“冷夜,我求求你,求求你,先把这个手镯解开,我一定回来,一定主动再来戴上。
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负手一甩,早已羸弱不堪的红色瘫软倒地。
居高临下:“说!”
冷冽的怒吼,继而一室寂静。
稍稍起身,跪爬至茶几边,抄起一把水果刀朝着自己的手腕直直地刺了下去!
“不要!”
冷柠冲了出来,泪花似豆点大的雨滴肆虐。“不要!阿姨不要!”
手劲又狠了一分。
鲜血如注,染红的不止是茶几,还有冷夜的一双厉眸。
她宁愿不要手,也不愿说吗?!
心窒,颤栗,刺痛。
“爹地,我求求你,求求你,你把阿姨的手镯解开吧……”冷柠用自己的小手抓住刀刃,痛哭求饶。
又一抹鲜血自缝隙中淌下,两者混为一片,不分你我。
被寒潭水浸泡过的冻眸不带一丝炙热情感,只是漠然回头,示意属下把冷柠拖开。
管家抱着一堆纱布,来到冷夜身前。
接过纱布,拔出水果刀。
鲜血喷薄!
纱布染红,换新的纱布,几息之间又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