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人,仅就他徐晃而言。
短短半年时间也早已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会骑马,但绝对称不上精通。
他步弓还算比较准,不过是射静止不动的草人。
另外,他虽然有家传的兵书,却也非常简单,关于行军布阵讲述的很少。
可是现在呢?
普通人需要一生时间来练习的技能,他现在已经样样精通。
他的骑术不亚于任何一个长在马背上的鲜卑人。
骑在马上,他可以左右开弓,跑马射箭,向后背射箭,趴在马上射箭,还有把身体藏在马上等等。
带领士卒列阵的时候,对于行军布阵的领悟,更是早早超越了家里的兵书。
所以看见鲜卑游骑他并不担心。
以他们这1000人,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再加上地形的优势,就算10倍以上的敌军,也不一定能够攻破他们的营寨。
更何况,顾衍难道就没有其他准备吗?
徐晃不相信,乡侯刘旦的覆灭还近在眼前,历历在目。
第三天,更多的鲜卑游骑出现在附近。
这些鲜卑游骑的出现,引起了流民的躁动不安。
要知道他们之所以会成为流民和鲜卑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些流民有些是定襄郡人,有些是雁门郡人。
全部都是家园被毁,鲜卑人四处劫掠,才成为流民。
这些流民的躁动不安,很明显影响了营寨建造的效率。
经过侯义和戚宋的大声呵斥,才重新恢复过来。
甚至他们更有干劲,只有建造好营寨,才能抵抗这些鲜卑人。
第五天,远处响起了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
所有的流民,所有的士卒都警觉起来。
整个地面似乎都在颤抖,这是万马奔腾造成的震动。
张汛和徐晃连忙爬上箭楼,朝着远处望去。
无数的骑兵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好家伙!怕只有三四千骑兵吧,好大的手笔!”张汛忍不住开口说道。
“周围的鲜卑部落惨了!”徐晃悠悠的开口说道。
不要以为鲜卑骑兵,就会对另外的鲜卑人有多么友好。
这些草原游牧民族,各族与各族之间,甚至本族各个部落之间,永远有着血腥杀戮。
他们这里已经建好了营寨,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这些鲜卑骑兵,肯定不会用自己的宝贵生命来填壕沟,来拆栅栏。
所以周围的鲜卑部落,肯定会被他们驱赶过来,充当填壕的炮灰。
山谷对面,棠溪涧对岸的大地上,一座座毛毡帐篷被搭了起来。
无数的人进进出出,很快的,一队一队的骑兵四散出去。
武州方圆几十里地内的所有鲜卑部落全部倒了大霉。
这些鲜卑部落都是一些小部落,根本无法抵抗这一队队的鲜卑骑兵。
一个个的鲜卑部落被迫迁徙到这里。
他们的牛羊被宰杀,或烧烤,或蒸煮。
他们的女人,被迫服侍这些鲜卑骑兵。
年长的鲜卑女人,被强迫干活,为这些鲜卑骑兵提供各种各样的食物。
年轻的鲜卑少女,则被这些鲜卑骑兵,拖入一个个营帐里。
各种哭声喊声不绝于耳。
这些鲜卑少女的父兄,却无可奈何,还要拼命的干活。
第十天,武州附近所有的鲜卑部落都迁徙到这附近。
气氛渐渐的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