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科长破防了,眼睛发红,举起拳头就要向许坤扑去。
许坤一时不察,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擦破皮,见了红。
“你特么有病是吧!要打架?待会儿躺地上可别讹我医药费!”许坤震惊了,不明白蒋方政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伸手抹了抹嘴角,来了脾气,也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了,对着蒋方政的痛处就是一阵输出。
“尼玛的,当舔狗当疯了吧,乱咬人!”
“整天像个冤种一样,还问她男朋友吃不吃辣!笑死我了,哈哈哈!你怎么不问问她被创的时候,声音大不大?张嘴的时候,喉咙卡不卡?”
蒋方政是湘省人,是上世纪打群架能打出全国禁枪令的战斗省份,脾气不能说不好吧,只能说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此刻自是彻底红了眼。
“我草尼玛!!!”蒋方政知道自己体格不占优,正经打架绝不是许坤的对手,很是鸡贼地抄起身旁的凳子。
我擦,这尼玛就是男大宿舍吗?真是太有爱辣!
范见坐不住了,这尼玛再给两人闹下去,今天怕是得有人横着出去了!到时候全寝室记大过,谁他娘地都别读大学了!
“尼玛!晁哥,拉一把啊!”
范见一把抱住许坤,向脑子有些宕机的晁超吼道。
“哦哦~”晁超立马回神,一把将铁凳子夺了下来,胳膊死死箍住蒋方政的腰部。
“政哥,都是一个寝室!消消气!”
二人拉了好久,好说歹说才把两人劝下来。
范见擦抹着额上细汗,很是无语地看了蒋方政与许坤一眼。
这尼玛算什么事儿啊!
人周艳娜的现男友与十几个前男友都还没说话呢,舔狗跟路人先干起来了。
范见也有幸看过校园贴吧里,那一闪即逝十秒视频,对【出入平安,大吉大利】八个大字记忆尤为深刻。
但这事儿他实在不好跟政科长提。
在沉没成本与赌徒心理的作用下,深陷其中的舔...咳咳...深情男女们,不仅会想方设法地自我感动,还会在大脑里臆造出对方的完美形象,自动过滤某些“流言蜚语”。
看似好心的劝诫,不仅不能让他们幡然醒悟,反而会让他们生出应激反应。
恩,舔狗就很牛逼。
许大儿这次,属实是自己犯贱了!
“哪个......政哥,要到饭点儿了,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不用了,你们去吧!”
蒋方政头也不抬,将电脑关机后,闷着走出了寝室。
“这...范爷,我...我去看看他!”晁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寝室里,范见与许坤的关系最好,他与蒋方政同出荆湘,这个时候自然得与蒋方政站一起。
见状,范见也不好多劝。
都是二十岁不到,谁也不比谁牛逼多少,他没资格说教,只能在心里蛐蛐。
什么勾八大男大,不好好干饭,到处发春!要是真饿得慌,学校里不还有风韵犹存的食堂阿姨吗?
范见抬眼看了看上铺,见好大儿还在生闷气,也打消了叫他一起去食堂的打算,拎起了他的加大号不锈钢饭盅。
食堂阿姨多好啊!懂事不粘人,稳重有边际!
无论你爱与不爱,菜就在她手里,勺抖肉去,不辜负半分情谊!
范见心头蛐蛐着,咧着嘴,敲着饭盆,打开了宿舍大门。
今天心情好,要多吃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