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行伍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老毛病。
但为了避免让敌人看出端倪来,当软肋来针对,梁寒一直在刻意练习,避免露出破绽。
这些年来也的确无人看出他腿上有伤,华云初却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来,梁寒无法不相信华云初真的会医术,且她的医术很不错了。
“小事一桩!”
华云初甚至还有点得意。
梁寒虽然颇感意外,但也很惊喜,“如此,卑职就不与郡主客气了!”
得了华云初的应允,他才稳稳跳上马车,驱车往秦王府赶去。
也是梁寒思虑周全,人都已经驾车全速往王府赶了,还不忘着人提前通知秦管家。
等华云初回到秦王府时秦管家和红翘已经准备好担架了,抬着谢南图一路直奔谢南图的院子。
秦管家还不忘吩咐下人,“快,去请徐御医过府来为二公子疗伤!”
华云初还惦记着叶澜音,也知道她的医术尚未对外显露太多,众人难免不放心,就没有阻止秦管家去请御医。
只对秦管家道:“父王和母亲在宫里忙,二哥并无大碍,就先不要去惊动他们了。
今日父王和母亲、大哥都受惊了,着厨房准备一些安神汤,等他们回来都喝了再休息。”
秦管家边感慨郡主就是比两位公子体贴,边欣慰的跑去吩咐厨房准备安神汤,甚至还特地准备了符合一家人口味的宵夜。
然而,谁也没想到魏武帝哪怕放走冒充韩邵忠和流萤的歹人也要避免的夜会群臣还是未能躲过。
这一晚,华云初先是在谢南图的房间里等到戌时,被秦管家和红翘劝回了澜园。
而后又在澜园坐等到了丑时才等到风尘仆仆归来的谢南景。
也是谢南景心疼她这个小妹,从秦管家口中得知她一直在等候,不顾自己忙活了一天的疲惫,特地跑到澜园来亲自报平安。
“大哥。”
华云初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怎么会这么晚?
我离开后那边还出了什么事吗?”
她也派了一些人在定北楼附近盯梢,但毕竟凌铮那些人权力有限,很多核心的消息他是打探不到的,谢南景就不同了。
他虽然不在朝廷当差,在朝中的耳目却比一些重要的大员还多。
对上华云初忧心忡忡的眼神,谢南景一屁股坐在华云初对面的椅子里,沉声道:“你出宫前,陛下得了临江王的一封密报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啊!”
华云初狐疑道:“怎么,今日发生的事情跟那封密报有关?”
“临江王在密报中禀报陛下说是北辽有一种名为火药的武器,威力巨大,北辽仗着此物在漠北横冲直撞,甚为嚣张。
甚至北辽还从数月前就派了探子,分批带着数量不定的火药潜入大魏,准备与北辽方面内呼外应,瓦解我大魏防御体系。
此事干系重大,陛下得知北辽人带来的火药大部分都集中在驿馆,才立刻着人封锁了驿馆,将北辽使团所有人都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