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不能因为郡主的一句话就惊动方圆几里所有人吧?”
定北楼算是在魏都的繁华地带,周围全是朝廷的重要衙门,除了离的最近的大理寺和刑部衙门之外,临街的方向隔着一条巷子还有几家繁华的商铺,里面的客人也都是非富即贵。
京兆尹很担心惊动了那些人,万一事情没有华云初说的那么严重的话他得一个个上门赔罪去。
谢南景冷着脸,“窈窈不会信口雌黄,而且附近的人都是朝中非富即贵的重要人员,万一窈窈所言是真,那么多人一起出事,本世子倒是无妨,这中间的责任,陈大人您担待得起吗?”
谢南景在朝中不挂职,来这儿本就是为了华云初,这会儿出面也只是基于秦王世子的责任感而已。
就算真的出了事,他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可京兆尹不一样,他是魏都的父母官,身负戍卫皇城安危之责,真要是让那些人出了事,他这个京兆尹别说是乌纱不保了,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
京兆尹听到谢南景的话也有些害怕,可他处理惯了魏都权贵们的之间的腌臜事,对他们的执拗和自负了如指掌。
深知让那些人撤离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以至于在那儿摇摆不定。
谢南景也不跟他啰嗦,转身直接走人,“现场有更夫吗,来个人,敲锣打鼓提醒附近的人后撤……”
他直接走了,京兆尹没了主心骨,反倒开始配合了。
另一边谢南图其实心里也有疑惑,“不是啊窈窈,这火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为什么你和咱父王母亲都这么害怕这东西啊?
你是看到了多少火药,怎么会觉得方圆几里都要撤呢?”
虽然太平缸被人放空了,可华云初身上有空间,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将那些火药销毁或者搬走。
而她也的确趁机搬了一部分火药在空间里,之所以没有全搬走,则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通天手腕,能悄无声息的在定北楼这种地方藏下那么多的火药。
而她也观察过,叶澜音并未遇害,却无故失踪了。
只有将定北楼的事情闹大,皇帝才会重视这件事,她也就能顺势找到叶澜音了。
只不过这些小心思是一点都不能说给谢南图说的。
被谢南图问到,她也只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拍着胸口夸张的道:“我也是听叶小将军说的,拳头大一包火药就能炸塌一间房子!
那里面藏了将近半间房的火药,而且院子里的太平缸都被人放空了,分明是早就有人做好了准备。
我也不知道安歇火药具体能波及多大范围,可总不能让附近的人都等死吧?”
华云初不在乎不相干之人的死活,可顶多也是不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救他们而已,让她跟个屠夫似的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死在自己眼前,她还是做不到的。
好歹也是经过多年正统红色教育的人,真要是那样,她都得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