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梨浅慢登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丝毫不客气的往裴知聿身上挂。
她变成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都是因为裴知聿,他就应该负责的。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夏梨浅使唤的更为理所当然,趾高气昂道,“我要喝鸡汤。”
裴知聿觑了她一眼,而后拿出勺子给她舀了一碗鸡汤放在她身前,小心嘱咐,“这汤烫,小心点喝。”
“嗯嗯!”夏梨浅悄咪咪将饭碗挪到了一侧,而后将鸡汤正对在自己面前。
裴知聿一个不留神,她已经半碗鸡汤下肚了。
“吃米饭。”
“喝鸡汤。”夏梨浅跟他唱反调。
“夏梨浅。”
“哎——”
裴知聿自是看出了她故意使坏的模样,挑眉道,“乌鸡汤大补,梨梨用了这么多,是准备晚上继续吗?”
虽然他坐在她身边,但两人间仍旧隔着一段距离,夏梨浅能调情的话,身后伺候的小侍女自然也能听到。
夏梨浅:“...............”
她悄咪咪的往后看了眼,看小侍女红着脸低头就知晓被她听见了。
裴知聿对着夏梨浅身后的侍女说,“你先下去吧。”
“是。”小侍女屈膝,而后逃似的往外跑。
夏梨浅再一次:“..............”
“裴知聿!我......”
“梨梨,我知错了.....”
夏梨浅有火都没处发,对着他那张哪哪都合自己心意的脸,冷哼了声,“哼!!”
裴知聿撸猫似的摸了两下她的头,趁机将饭碗换了回来,“用膳。”
夏梨浅看着他管东管西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直抽抽,嘟囔了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拗不过,最后还是乖乖的用了膳。
——
与此同时
内阁首辅的府内
苏言又在使小性子,拉着木风的袖子不肯放,“你就陪在我身边,如若我半夜难受,你能第一时间察觉!”
苏夫人差点被苏言气死,要是木风宿在她闺房的消息走漏出去,她以后是怎么嫁人!
“苏言!”木风还在这里,内阁首辅夫人也不好说什么特别重的话,只道,“女子闺房怎能随意入内?木公子我安排在离你最近的院落,如若有事,你让侍女去唤来便可。”
“等他过来,我早就疼死了!”苏言主打一个蛮不讲理。
木风自是知晓苏夫人的意思,耐着性子跟苏言说,“睡前我可以再给苏姑娘施针一次,在下保证,施针之后,到明日早晨都不会有问题。”
苏夫人感激的点头。
苏言拽着他袖子不放,木风扯了扯,没扯出来。
木风:“..............”
苏夫人拔高音量,“苏言!这不是你耍小脾气的时候,你再这样我!”
“母亲你想怎么样!”苏言能屈能伸,立马表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你不会是想要打我吧.....我都中毒了,身体好难受,但是母亲一定要打我的话,我也不会还手的。”
苏夫人深吸一口气,“我哪里说要打你了?!”
“没有就好。”
这么一绕,苏夫人还真发现自己被这小妮子绕了进去,她叉腰,在她拉着木风衣袖的手背上打了下,“给我放开!”
“我不!”苏言自从见识过木风那医术,根本不肯,“我就要木风哥哥睡在我贵妃榻上照顾我!”
“你信不信我叫你爹爹来打你!”苏夫人扬声威胁。
“肚子疼。”苏言突然捂住自己肚子并快速滚在了床上。
本来还跟苏言争的脸红脖子粗的苏夫人立马噤声,“怎么了言儿,你别吓我。”
眼泪瞬间往下滚,“木公子,你快给言儿瞧瞧,这是又毒发了吗?怎么会这样我的言儿。”
木风将床榻上的人扶正,搭上脉搏,发现一切正常。
他坐在旁边,正巧挡住了苏夫人的视线,看见躺在床榻上的苏言对着自己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愠怒,但没戳穿她,给她随手扎了几个无关痛痒的穴位,“苏夫人,好了。”
苏言也特别配合,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这下苏夫人犹豫了,刚才苏言绞痛的状态,对于她来说,多承受一秒就是多一秒的折磨。
只要她管控好自家府邸的下人,木公子在她闺房住上一晚也是没人敢说出去的。
她唤来下人,给木风打了个地铺,而后对着木风道,“木公子,委屈你了,届时你离府,我和老爷一定重金酬谢。”
“多谢。”他就医,他们付诊金,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