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孩子总是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丰富的想象力。

他们会迷恋于英雄叙事的电影漫画，对其中那些主角心存向往。

布鲁斯同样不例外。

恰好何塞在他心中就完美的符合这个形象。

对于布鲁斯来说，何塞既陌生又是东方面孔，自带一股神秘感。

而且按照父亲的说法，何塞是一名军人。

那肯定是一名很厉害的军人。

做出这个判断，布鲁斯也有自己的理由。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很清楚自己家和其他人不一样。

自己的父亲很有钱，想要成为韦恩家族的保镖，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雇佣兵能胜任的。

一个或许堪比兰博的军人做自己的保镖，布鲁斯脑海里已经补充起无数自己和对方一起冒险的故事。

这番幻想也悄然消解了他内心天生对他人的不信任。

他主动坐到了何塞身旁，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道：“何塞先生，能告诉我你身上的血腥味都是怎么回事吗？”

望着布鲁斯天真的大眼睛，何塞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给蝙蝠侠讲故事。

不过既然答应做韦恩家族的保镖。

何塞也不会把事实真相合盘拖出。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笑道：“我是一名退伍军人，或许你看的出来，我过得并不怎么样。

那群该死的政府工作人员通过各种保险单、税务、把我的退伍金扣得只剩下几千美元。”

“我本来打算去韦恩银行取出这笔钱，去买一辆二手的摩托车，开始我流浪的生活。”

这些也不算是何塞瞎编的，他完全是照搬一部电影里的主角故事。

但听起来，没人会觉得是假的。

“但没想到........”

紧接着何塞把抢劫案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不过他把自己从劫匪换成了无辜的路人，为了活命被迫和那些劫匪枪战。

“你知道吗？我当时趴在地上，子弹就从我脑袋上飞过。”

说着何塞低下头，露出被烫卷的一撮头发。

“就差那么几公分，你或许就见不到我了。”

布鲁斯两只手牢牢抓着裤子，他已经完全陷入何塞所讲的故事里。

他脸上既害怕又带着几分兴奋。

“那........那后来呢？”

何塞微微一笑道：“我运气不错，托马斯先生一枪结果了我面前的家伙........”

说到这何塞愣了一下，他有点说嗨了，把实情说出来。

顿时他扫了一眼托马斯方向，好在对方正和玛莎还有阿尔弗雷德聊天，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悄悄松了口气，何塞看向布鲁斯小声道：“不对，我记错了........”

可听到这话，布鲁斯立马摇摇头。

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紧盯着何塞的双眼道：“何塞叔叔，就是那样的对不对？

你和我爸爸还有阿尔弗雷德一起，打跑了那些劫匪对吗？”

布鲁斯一脸自信，笃定自己知道了真相。

何塞一愣，心知糊弄不过去了。

他只好顺势道：“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母亲好吗？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说着何塞认真的伸出手来。

虽然眼前的布鲁斯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但实在是蝙蝠侠的光环在他心里太深。

他从来没有真的把对方当成一个孩子。

而何塞严肃的样子，让布鲁斯内心也有些异样。